離開的時候正是清晨,大哥帶著他直接回了宮裡住的地方。
o27宴公子他貌美如花
大哥給他告了假,好在平時守藏史需要做的事情也不多,請假幾天,也沒有耽擱工作。回到藏書樓後,小喜子看見他乾乾淨淨的臉頰,鬆了一口氣很是高興的樣子。
當時宴安身上起小疹子,是小喜子第一時間發現的,這個小紅疹並不是第一時間就發到了臉上,不知道是從哪裡起源。
小喜子照常一早給他端來熱水洗漱,宴安前一日晚上和章左游為一起吃飯時,吃了好幾隻醉蟹,他這具殼子其實酒量是非常的差,且差到了一定的境界,醉蟹鮮美,酒香誘人,他沒忍住吃了好幾隻,他起身的時候才發現頭有點暈,像是吃蟹吃醉了。
但醉意微弱,並不影響神志。同一個桌上的兩個人也沒有想到會有人的酒量這麼差,僅僅幾隻醉蟹,就能吃醉。但章左一向細心,他觀察到宴安臉頰微粉,粉意一直蔓延到眼角,和平日臉色大不相同。
游為看見這個模樣的宴安,飯吃的是越來越慢,眼神是控制不住的亂飄。開始三人吃飯還有說有笑,雖然大多是他們兩個人說,宴安聽,但到了後面,這飯是吃的越來越安靜。
宴安最先放下筷子,同剩下的兩個人說:「我好了,兩位大人慢用。」
游為下意識挽留:「啊,這就飽了。。。再吃點吧。」宴安搖頭,「吃不下了。」說著站起了身,坐著的時候還好,一站起來才發現問題,一陣暈眩,他踉蹌了一步。
章左反應很快,直接從座位上彈起來將人給扶住了,他轉頭又細細打量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議的問:「你醉了?」
宴安雖然有些暈醉,但是神志依然清醒,只是有些遲鈍,章左的聲音從耳畔傳來,氣息拂過,有些痒痒的,白玉般的耳朵尖不可抑制的染上一層粉色。
他這才慢吞吞的點頭回答:「嗯。」
又想到吃幾個螃蟹都能吃醉,酒量真是差得不得了,他轉頭對著章左露出一個淡淡的笑來,有些乖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酒量好像有一點點不好。」
章左被這個笑搞得右手不自覺的用力抓緊了宴安的手臂,宴安感覺到疼痛,皺了皺眉,他如夢初醒的後退一步,放鬆了力道,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壓住如雷鼓的心跳。
宴安又慢吞吞的說:「我想回去睡覺了。」
章左和宴安相處有兩個月了,也已經發現了對方對於睡覺的喜愛,他仔細的觀察過,每天是睡了有六個時辰不止,一天的大半時間都在睡覺,一旦沒睡好,便是十分的萎靡不振。聽到這個話,他也不意外,當下就要送宴安回房。
游為站起來吞了口口水說他也一起吧。
兩人將宴安送回房,囑咐了小喜子說他吃螃蟹吃醉了,讓他仔細著點。就離開了此處。
醉了的宴安一夜無夢,直到小喜子打來熱水聽到動靜才有些迷糊的睜開眼睛。
小喜子見他好似醒了,但眼裡還迷濛著,帕子沾了熱水想給他洗臉,低頭就看見中衣松松垮垮,露出了一大塊雪白的肌膚,那雪白之上,綴著幾顆鮮紅的紅疹,像是紅梅點點。
他先是照例臉紅,這才想起昨晚上給宴安洗臉脫去外袍的時候沒有看見這些紅疹,他猛地抬頭,十分心焦:「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宴安這才低頭看見了這些紅疹。
照例是請了大夫,大夫說大概是過敏,但是什麼導致過敏不好找,就開了藥,結果那藥吃著,並不見好轉,紅疹子還蔓延到了臉上,因為有系統壓著,所以也沒有太多不適的感覺,但小喜子十分著急的模樣。
回到藏書樓後,照例過上了悠閒的上班生活,捱到休沐之後,讓府里人駕著馬車去了玄天寺。
玄天寺的櫻花會足足開上兩個月,他再次來到這裡,依舊是漫天爭艷。
懷休日常是一襲青衣,一支青玉簪子,溫和的模樣。
他陪著聞人勉吃了好吃的飯,聞人勉話比從前多,會給他講他在軍營里的生活,他安靜的聽著,覺得聞人勉著實是吃了好多苦,離開的時候,聞人勉問他:「認不認識束宗?」
他隱隱覺得這個名字有些熟悉,但回想了一下從穿越過來的生活軌跡,並未和一個叫束宗的人有交集,搖頭說不認識。
聞人勉定定的看著他,其實聞人勉作為主角攻之一的弟弟,能猜到肯定模樣也不錯,只是以前太胖,看不出五官的形狀,這一瘦下來,看見清晰的五官,眼如點漆,鼻樑高挺,是一副看上去有些鋒利的好模樣,但面色蒼白,添了幾分孱弱的氣息。
他視線看著宴安,臉上綻出一個笑來:「我就知道。」
聞人勉在玄天寺足足的又呆上了兩個月,才回到了聞人府。宴安在此期間沒有每次休沐都過去看望,但有托人送東西送信,因為科考將近的緣故,二哥在翰林編為上級整理資料,期間不得離開,府里就只有大哥,丞相以及夫人。
丞相待他一向冷漠,上次莫名其妙給他上了藥之後,好似就恢復了正常,但是往後休沐回府的時間裡,丞相會偶爾讓他一同用餐,夫人照例是呆在自己的院子裡不出門,他們三人坐在一個桌子上,丞相是大冰塊,大哥是小冰塊。他偶爾能感覺到丞相的目光定在他臉上,其實那目光冷冰冰的,看不出什麼含義,但了解劇情的宴安覺得丞相的目光就是農戶看自己養的豬崽的目光,大意是養的差不多了,殺了吃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