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奕推开搂着自己的忘忧连忙道:“无礼之徒!”
魏清研走到了她的身边,察看着她道:“婉奕,你这是作甚!”
上官婉奕捂着跳得厉害的胸口道:“没有。”
她本想跳进池中,弄得自己一身湿,以告诉上官望舒,忘忧把自己推入池中,好让上官望舒把这人赶出去。可想不到,自己还未跳,便被忘忧抱了回来,还搂着自己的腰,与他的胸膛几乎贴上。
简直败于垂成。
她静下心来,拉着魏清研的手便往回走去,没有转头看着那白衣人一眼。她生怕,再看多一眼,她的心脏便会完全跳出来。
她回到卧房坐在桌前,那心跳的感觉依旧未减。魏清研替她倒了一杯水,推到她的跟前,一副关切地道:“你的脸好红,可有不适之处?”
上官婉奕捉着魏清研的手道:“清研,我。。。。。。,哎!”她捉乱了青丝,像是苦恼至极,轻喘着气,把杯中的水一饮而尽。魏清研捉紧了她的手道:“婉奕,你不要吓我。”
上官婉奕摇着头,苦笑道:“我,怕是,遇到了喜欢的人了。”
魏清研愕然地看着那面上泛红的人道:“是,是忘忧?”
上官婉奕扶着额,微笑道:“可能是,我的心跳得厉害。”
魏清研捉着上官婉奕的手渐渐收紧道:“你们,你们身份不对。”
上官婉奕被魏清研捉得痛,皱着眉道:“痛!”
魏清研连忙放开了她的手急道:“抱歉。”
上官婉奕摸着被握得痛的手腕,缓缓道:“什么身不身份的,也都是人罢了。”
“那你方才又如此这般为难忘忧?不是正正因为他没有下人的样子吗?”
上官婉奕脸上浮上了一丝悲寂之色,苦笑道:“我只是,看不过,有人比我更自由而已。”她掩着脸,撑在桌子上,着哑声道:“是啊,我为何要为难他,明明我最向往的,就是他这种不畏惧任何事的人,我为何要为难他?”
魏清研把她搂进怀中,柔声道:“别这样,我看了心痛。”
上官婉奕苦笑道:“你我何尚不是这世间的笼中鸟,得不到自由,飞不出皇宫,飞不出这座名为天地的囚牢。”
魏清研把她搂得更紧道:“我们虽为笼中鸟,可我现在的身旁有你,你的身旁有我,于此间,便足矣。”
在魏清研看不见的上官婉奕,面上浮着轻笑,眼中泛起了冷意,那像是找到了一件寻了良久的东西,而这东西,若是牢牢握于手中,她将会得到更多,却也将会失去她的珍宝。
要如何取舍?
那便要看,她的命运,将会如何。
曲终人散,这场宴会终迎来了落幕。上官望舒今夜喝了不少酒,依在云帆的肩上,带着摇摆的步子,被云帆架回了他的卧处。
忘忧从庭院那边回来后,便一直待在他卧处前,静静地等着他回来。
他看见了渐近的二人,叹了气,便上前撑扶着这醉得厉害的人道:“我来吧。”
云帆把上官望舒架到忘忧的肩上后皱着眉道:“今夜是高兴还是怎样?喝这么多。”
忘忧淡淡道:“酒为次,意在会客,意为分帮别派。”
云帆茫然地看着忘忧道:“你意思是,殿下今夜这场私宴,是为了分清谁是黑,谁是白?”
忘忧道:“官场上,哪有黑白之分,只有黑与灰。”
上官望舒忽然捉着忘忧的袖子道:“你不就是那个白色吗?”
忘忧出一声轻笑没有说话,云帆看着他带着笑意的脸容道:“忘忧,你多笑一笑可好?你一笑,便要把姑娘家都收进囊中了。”
上官望舒重重地挥了衣袖迷糊地道:“滚!不准看!”
云帆不解道:“啊?不准看什么?不准看忘忧?看一看他又不会缺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