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
这一句写的太好了,我等文人就该有这样的傲骨,傲气。”
“不不不,兄台之高见,恕在下不敢苟同,与我看来,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才是这首诗最为亮眼之所在。”
“满城尽带黄金甲啊,既有狂生苏尘的傲气,同样也影射诸多,说是一句反诗好不为过!”
“嘿,你们这就不知道了吧?听说早朝上,御史台的那个愣头青许御使,就因为这首诗,弹劾太子用人不善,有谋反之意啊。”
“噗!”
“哈哈哈哈……”
“太子谋反,谋谁的反?”
经过一夜的发酵,苏尘的诗终究是在长安城内传开了。
有人称之为反诗,影射诸多,此人存心不,良,断不可留。
有人却拍手叫好,以花喻人,以花寓意,此中狂放傲气,不足为外人道也!
文人就该如此。
诗也理应如此!
伴随着这首诗在长安城中传开的同时,大量胡商聚集大理寺讨要说法,也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谁能想到,身为千牛卫都尉的韦待价,竟然目中无人,视西市胡商如猪狗一般,予取予夺,肆意生杀?
可叹其父韦挺,身为谏议大夫,弹劾多人却连自己的儿子都教育不了,有何面目继续待在那个位置上?
“听说此事还牵连到了魏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小声点,不要命啦?!”
魏王府。
李泰的心情很不好!
虽然他人不在太极殿,但是太极殿内发生的事情,早以悉数传到了他的耳中。
自从他编著括地志以来,这短时间内发生的事情,总让他心绪不宁。
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是冲着他来的。
柴哲威的事情,他就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而今更是可以断定,这就是东宫的手笔!
现在的他,就如同盘中红蟹,一只只爪子在有形无形之中,被人悄悄的剥离而去!
“启禀殿下,杜大人,岑大人等求见。”
“快请。”
片刻后,杜楚客等人依次走入拜见。
李泰一脸热情的拉着杜楚客等人上座,吩咐下人奉上茶水。
杜楚客开门见山,“王爷可听说了今日朝堂之事?”
李泰也没有隐瞒,点头应道:“方才本王听府内的下人说了。”
杜楚客:“韦挺父子二人革职的革职,查办的查办,加上柴哲威将军,王爷在朝堂,在宫中,已相继折损三员大将了。”
李泰的脸色冰冷了几分,默然的点点头。
若只是韦待价一人也就罢了,可是因为此事,韦挺也被牵扯进去,革职丢官,他在朝堂之中的分量,无疑削弱了许多。
杜楚客:“依我之见,此事必然是出自东宫之手。”
刘洎点头附和,“许御使身无长物,此人唯一的优点就是嫉恶如仇,无惧言语。”
“定然是有人把韦待价的事情,透露给了他,方才有了今日的弹劾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