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渝祈渾身有點狼狽,身上穿的好像還是昨日的衣裳,安玲瞥了眼,心底有點納悶,除了納???悶外,她也覺得煩躁,她很想問姑爺昨日是在哪留宿的。
但又怕問出答案後,讓自己窩心。
安玲眼神閃了閃,她不經意地問:「老爺今日沒有早朝?」
初一十五才有大朝讓他們上朝,其餘時間的早朝,他這等身份的官員根本沒有資格上朝,安玲心知肚明,她不過是故意試探罷了。
果然,周渝祈臉上有些許不自然,他敷衍道:
「今日休沐。」
他這樣的人,往日格外溫潤,敷衍的話由他說出來也溫和如風,讓人沒覺得一點怠慢。
安玲扯了扯唇角,快要笑不出來,休沐日,他也不在府中陪著姑娘,反而是在外鬼混,讓姑娘枯坐一夜等他?
周渝祈沒太在乎安玲,他看向室內,低了點聲音:
「我在屋中等她。」
安玲被噎住,但她也沒有理由攔他。
門被推開,室內依舊任何的動靜,安玲心底有點疑惑,姑娘從來都是覺輕的人,她和姑爺在外對話那麼久,按理說,姑娘早該醒了才是。
怎麼一點聲響都沒有?
安玲皺眉,快步進了內室,一眼望去,她整個人都大驚失色:
「姑娘?!」
女子躺在床榻上,唇色慘澹,兩頰卻是異樣的潮紅,一雙姣姣黛眉在睡夢中緊蹙,仿佛格外難受,讓人見了忍不住地疼惜。
安玲腿都是軟的,她踉蹌了一下,才跌在姑娘床前,她一伸手,只覺得手底下都是滾燙,她慌得眼淚一下子掉了下來,她扭頭朝也是一臉驚色的姑爺喊:
「老爺,快讓去請大夫!」
沒需要周渝祈,外間的奉延一聽見動靜,立即轉身出了府邸。
姜姒妗覺得很難受,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她仿佛聽見了安玲的哭聲,但她怎麼努力都睜不開眼皮,眼皮格外沉重,她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困難。
她迷糊地意識到自己的情況恐怕不好,她想讓安玲不要擔心,但她說不了話。
周渝祈臉色驚變,他揮開安玲,自己坐到了床邊,伸手試著夫人的額頭,手指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女子孤零零地躺在床榻上,他不敢想,如果再晚一點發現會怎麼樣?
風寒,是會死人的。
他忍不住遷怒安玲:「你就是這麼照顧夫人的嘛?!」
安玲無力反駁,她被罵得雙目通紅,自顧著自責,都怪她,要不是她粗心大意,姑娘怎麼會染上風寒?
奉延恰好帶著大夫趕回來,聽到這句話,沒忍住冷冷地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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