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勾了下唇,卻沒什麼笑意,話音不明:
「姜姑娘透徹,既知道答案,你覺得又能躲幾時?」
梅林中有風,姜姒妗在這一刻只覺得渾身都透著冷意,裴初慍權傾朝野不是簡單說說而已,如果裴初慍當真對她有心不舍,她有什麼能耐抵抗?
姜姒妗清楚地知道,不論是周渝祈還是姜家——都沒人能護住她。
姜姒妗終於被逼紅了眼,她不安且慌亂,卻也覺得生惱和氣憤,又是蒼白又是緋紅的臉上,一雙杏眸滾落下淚珠,熱淚砸濕了他的指腹,就仿佛那日的細雨,連綿不斷,讓人覺得沉悶和煩躁。
她在哭,卻不敢讓人聽見,只能壓抑著情緒:
「只是一面罷了……只是一面……您何必逼我……」
您位高權重,看上了一個女子,即使這個女子早已嫁為人婦,對您也無關痛癢,旁人畏懼您權勢,不敢對您說三道四,可她要怎麼辦?
她什麼都沒說,但滾濕的淚珠卻仿佛什麼都說了。
裴初慍沉默下來,他抬手要替她擦淚,女子偏過頭避開,從初見至今,她對他的態度都是避恐不及,半點都不遮掩。
她忍了又忍,仍是控制不住情緒,她在梅林風中戚戚道:
「您有許多選擇,何必要染了名聲,浪費時間在我身上?」
裴初慍沒回答她的問題,他望著她的眼,清晰地意識到,他的靠近對於她來說,是一件慌亂絕望的悲事。
他想過她會抵抗,卻未曾想到她會牴觸得這麼不留一絲餘地。
但他自覺能護住她。
不論是她的那位夫君,還是令她忌憚的世人風語。
他語氣輕描淡寫卻不容置喙:「你也有選擇。」
姜姒妗陡然抬起頭,一雙杏眸透著不敢置信地看向裴初慍,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她還有選擇?
姜姒妗一點點去猜想他話中的意思,她已經嫁為人婦,她對著裴初慍的心思能有什麼選擇?
驀然意識到什麼,姜姒妗氣得胸口不斷起伏,她咬唇惱聲:
「裴大人口中的選擇,難道是要我主動和你偷……」
話音到一半,姜姒妗實在沒臉說出後面的話,她惱得臉頰生緋色,仿若三月春桃,這般姝色,望向裴初慍的杏眸卻是羞憤欲死。
偷什麼?
此情此景,裴初慍很難猜不出她後半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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