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正和严大航他们埋头聚在一起捣鼓无人机,忽然就听走廊一阵骚动,有人喊教导主任来了。
姜宁不知道生了什么事,下意识朝燕一谢的座位看了眼,却见少年不在座位上。
姜宁赶紧拨开闹哄哄围在一起的人群,去了楼道处,但是去得晚了,楼道里的骚乱已经散了。
两个一班的男生匆忙往班上走。
姜宁一把抓住他们,问“生什么事啦”
“我们也不知道,说是司向明他们不知道哪里惹到了你同桌,你同桌经过的时候轮椅碾过他们的脚,还面无表情地说没控制好,抱歉,他们差点骨折,谭朋兴那么大个个子眼泪都出来了,立马就哭着去找教导主任了。完了完了,我看我们也不要待在这里起哄了,待会儿也要得罪那谁。”
姜宁“等等,前因后果呢”
话没说完两个男生就迅往教室内溜,仿佛有什么古怪的洪水猛兽追在后面一样。
姜宁“”
姜宁辛辛苦苦帮助燕一谢建设人际关系,结果一朝回到解放前,无人机大家也不敢碰了,只有严大航还战战兢兢地抱在怀里。
姜宁皱着眉头朝教导主任办公室那边看去,想过去看看情况,可还未迈出脚步便被班主任一把拦了回来。班主任推着她赶小鸡崽一样往教室里赶“快上课了还去哪儿呢”
姜宁一直被赶回了座位,只有垂头丧气地坐了下来。
大约过了半节课的时间,燕一谢冷着脸从办公室回来了。
许鸣翊跟在他身后,隔了一段距离,也脸色难看地回到了座位上。
司向明和谭朋兴的座位还空着。
教导主任不好得罪金主,也不好批评常年为学校拿奖牌的许鸣翊,只有他们两人惨遭开刀。
姜宁嘴巴跟着英语老师念课文,但视线却一直跟随着从教室后门进来的轮椅少年。
昏暗的光线下,燕一谢背着光进来,侧脸看起来像浸了水的爆竹,比外面狂风大作的暴雨还要冷沉。
他垂着漆黑眼睫,看也不看她,径直回到了座位上,拿起了课本。
姜宁注意到他修长的手指有些泛青,像是用力握住过轮椅扶手。
姜宁关切地望着他,等着他和自己说说这是什么情况。
结果等了好几分钟,他仍然看也不看自己一眼。
姜宁先按捺不住了,小声问“生什么了”
少年抿着唇不说话,低头拔下笔帽,开始哗哗翻书。
可他烦躁地翻了半天也没翻到英语老师念的位置,姜宁见状,便用课本挡住脑袋,凑过去提醒道“第三百八十八页。”
燕一谢却索性将课本“啪”地一声合上了。
姜宁“”
姜宁又不知道生了什么事,只能将其理解为司向明他们得罪他了,但是怎么看燕一谢的脸色,这事儿好像还和自己有关系
姜宁莫名心虚,又问“怎么了,没事吗”
她看了下燕一谢的脖颈和手指,露在皮肤外面的肌肤好像没有受伤看这一眼纯粹是多此一举了,姜宁不觉得有人能在少年这里占上风。
燕一谢咬了咬牙,终于转脸看了她一眼“你是在关心我有没有事,还是在关心别人有没有事”
姜宁“”
“你这话说的,好没有道理。”姜宁小声嘟囔道“那我肯定关心的是你了,不然我问你干什么到底生什么事了是不是他们几个嘴贱说你什么了”
燕一谢面容冷淡“你觉得他们能说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