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处战场。
来整带着五千人,如今正陷入到高旷四人一万八千众的围攻之中。
来整本想率军急行,赶在敌军之前到达海岸,然后操纵船只离岸航行,躲避贼寇的攻击。
船只足有数百艘,留守的士卒只有千人,根本操纵不了如此数量的船只。
如果没有来整的这五千人,船只只能停靠在水寨中,动弹不得,然后被赶来的贼寇白白俘获。
来整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生。
没了海船,他们这些水师可就像是失去爪牙的老虎,连后路都没有了。
可带兵行到半路,来整就现情况似乎不妙。
贼寇竟然就在当道上列阵,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显然,对方是想在此处拦截自己。
来整知道,此时绝对不能盲目后撤。
否则己方这五千人一定会拔腿就跑,根本不会管什么狗屁阵型。
到时候,贼寇只要派出人手追击,保准就能收获一场大胜。
来整还惦记着父亲来护儿交给自己的任务,可不想就这么灰溜溜的逃回去。
他无奈之下,只能就地修建简易营寨,引敌人来攻。
借助营寨防御,可以一定程度上抵消双方的兵力差距。
在来整的印象中,这些反对朝廷的贼寇一向都是未经训练的农夫,人数虽多,可对军阵之事丝毫不了解,在战场上也只是靠着血勇之气战斗。
己方只要挺过最初一段时间的攻击,贼寇自会力竭,到时候反击的机会就来了。
他手上这五千人可是久经沙场的官军,岂是那些乌合之众可比的?
不过,来整这回可想错了。
高旷四人率领的一万八千名士卒,可不是什么未经训练的乌合之众。
高腾一向将军队视作自己打天下的本钱,在他们身上花的心思可不少。
凡欲兴师,必先教战。
高腾对新招收的士卒们,都要先让他们学习军中离合聚散之法,辨金鼓旗帜,谙进退应变。
然后才是壮体魄,练器械,习战阵杀人之术。
通常需要半年到九個月的时间,新兵才会成为高腾眼中一个合格的战场杀器。
这一万八千人中,有五千余人是高腾的中军亲营,受到过他亲自训练,战力与官军精锐相比,丝毫不落下风。
剩下的四军士卒,虽然不能与亲营相比,可也不是什么赢兵,至少敢打敢拼,不缺勇气。
见来整扎枪成寨,高旷四人当即下令攻击。
他们各自率领数千士卒,从四面将来整五千人团团围住,然后同时进攻。
“杀……”
亲营士卒们冲在最前面,手持各种合用的兵杖,有长枪、大斧、横刀、步槊、铁鞭,顶着盾牌,成群结队的冲到来整的简易营地旁边。
接着,亲营士卒们操起大斧,狠狠砍下,将扎成一堆的长枪劈散。
随即,他们便横着身子,凶狠的撞进了敌人之中。
而在后面,有手持弓箭的同伴,正在往敌军扎堆处射出箭雨,掩护这些冲阵的勇士。
“嗖嗖嗖……”
箭雨落下,十数名官军士卒因为身上无甲,被射中了要害部位,鲜血飞溅,含恨倒下。
亲营士卒们满脸狞笑,手中器械乱舞,三三两两,互相配合,杀得敌人胆战心惊,所过之处几乎都是残肢断臂。
“啊……”
官军士卒哪里见过这么凶悍的对手,顿时被吓得连连后撤。
“往后,往后退……”
来整张大嘴巴,看着连连后撤的阵线,顿时有些难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