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须陀正在让人给他穿甲,闻言也只是摆手道:“不打紧。士信,刚才侦骑带回消息,贼寇在距离此地十里外下营。”
“如今,贼寇初至,营垒未坚,正是出击之良机。”
“我意即刻出兵进逼,以挫其锐气,顺势破营。”
罗士信上前将旁边的头盔递给张须陀,说道:“我愿随行!”
张须陀大笑,接过头盔戴上。
“正要借士信之勇,以骇贼众。”
罗士信左右看了看,没现秦叔宝的踪影。
“咦,叔宝呢?”
“我让叔宝带两百骑兵,先赶赴贼营邀战,行骚扰之事,沮其士气。”
张须陀穿戴好甲胄,当即下令道:“出营列阵。”
此时刚到辰时,天色尚早,张须陀留下一千士卒看管大营,自己则带着剩余八千多人往高腾营地而去。
……
高腾带着管晟回到营地后不久,就听到外面传来喧哗声。
随即有人来报:“将主,营地外面来了一队官军骑兵,正在耀武扬威,欲行挑战之事。”
“哦?”
高腾倒是来了兴趣,问道:“有多少人马?来将可通报了自己的姓名?”
“回禀将主,来人自称是隋军河南道讨捕大使张须陀麾下建节尉秦叔宝,带着大约两百骑兵。”
“哈,算是个熟人啦。”
高腾听说来人是秦叔宝,便想起之前在北海郡被他带着人追过之事。
“告诉守营士卒,不管他在远处如何叫嚣,都不用管。可只要一接近营地,就给我放箭驱赶。”
高腾知道秦叔宝悍勇,自己营中能够在单挑中稳赢过他的人,恐怕就只有自己了。
不过,如今他是一军主帅,若上阵斗将,就有些自贬身份了。
如果挑战的是张须陀,是同样身份的隋军主帅,那他倒是不介意出手。
旁边高旷叫嚷道:“将主,何必放任那厮,有损士气。我愿出战,将秦叔宝斩于马下!”
郑度捻着胡须,同样提出建议:“将主,非是官军大部来攻,可令高营主出战秦叔宝。以免我军气夺,不利于接下来的战事。”
管晟则没有说话,静待高腾作出决定。
高腾想了想,还是摇头道:“前计已定,乃行坚壁深堑之策。”
“秦叔宝欲行挑战,必然是为了牵制我军,以拖延修建营垒的进度。他身后绝对有大队官军正在赶来。”
“若是官军到来之时,我军营垒还未稳固,何谈坚壁深堑,与官军相持?”
高旷张嘴还想再争取一下,高腾却抬手阻止道:“勿要多言。我意已决,尔等但听从即可。”
“若敢违背,军法从事!”
高旷的话一下子被堵在嘴巴里,只能蔫蔫的坐回去。
高腾见他老实点了,也不再管。
而是亲自出帐带人巡营,督促士卒加快度修建营地。
……
巳时末,张须陀率军来到高腾营前。
秦叔宝带着骑兵与之会合。
“张公,贼寇未出营应我挑战,却在加快度修建营垒。我看他们似乎另有打算,不欲与我军急战。”
“哦,带我看看。”
张须陀来到营前观察起来,越看脸色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