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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衣醒过来时,身上未着一物,像是晾肉般躺在榻上,而身边昨夜疯狂温存的男人已然离去。
她唇抿得发白,手指紧紧的扣着被褥,眼泪默默流干。
而屋外的婆子已经等不及了,臊得不敢看她身上那些活色生香的痕迹。
为她换上了干净的衣物,便带着她去会春园问话。
此刻,萧老夫人端坐在茶位上,显然刚起来不久,目光不怒自威的扫了过来。
柳衣心中一畏,双膝软软跪下,“老夫人。”
萧老夫人没应声,而是看向孟嬷嬷,“了事帕。”
孟嬷嬷会意,将那帕子呈了上去,雪白丝绢的了事帕上面大幅度的血迹,足以想想昨夜有多么疯狂。
萧老夫人神色终于才怔松,目光沉甸甸的落在了柳衣的身上,“做的不错,只是光是这一次是不够的,五爷开拔在即,一个月内你得想办法怀上五爷的种。”
柳衣眼眶微红,点了点颔首,“是。”
萧老夫人本是瞧不上柳衣的,狐媚子长相,但看着她如此乖巧,心头不由一软,旋即道,“我们萧家满门忠烈,就剩五爷一根独苗,另外三房四房的人又都是妾生的,与我不亲近。此次战场凶险,婚事准备的时间又不够,但皇命难违,若不留下个孩子,万一五爷她。。。。。。”
此刻萧老夫人言语竟落在少有的哽咽。
柳衣自小生在萧府,自然知道老夫人的丈夫,也就是宁远侯和大爷二爷皆是战死在沙场上,老夫人有所担忧所以才逼不得已出此下策,她是明白的,可她做不到不怨。
萧老夫人又闭了闭眼,“所以柳衣给我们萧家留给孩子吧,待你生下孩子,你要走,或者想抬为妾室,我老夫人在这里允了。”
柳衣听到抬为妾室,却没有任何动容,俯下身子,磕了一个响头。
“柳衣蒲柳之身,不堪留在五爷身边,只愿生下孩子后,老夫人能将奴籍给奴婢,让奴婢的妹妹一同离开,奴婢感激不尽。”
萧老夫人颇为意外。
萧家如今权势遮天,她儿乃皇帝亚父,多少达官显贵想要送自家女儿入她儿的床笫中,得个名分,那怕是妾。
这个婢女却不想要?真是稀奇。
但她也不好多言,“只要你生下,那自然是会放你走的。今日你得想办法留在五爷的房中,昨日给他服用动情之物,已然警惕,接下来便是靠你自个儿的本事了。”
柳衣心中咯噔一响。
呼吸清浅。
想起昨夜男人的薄息喷洒在她身上,背脊一阵冷寒。
怕吗?怕得,但是她别无选择。
柳衣心中唯一的念想是,在这样的深宅大院,奴才的命轻如鸿毛,她无法选择,那便不能再让她妹妹踏她的老路。
她磕头,“柳衣明白。”
萧老夫人满意点头,随即又道,“你若无心成为侍妾,那这些事一个字都不能透漏出去,届时等五爷娶亲,这孩子就当养子过在嫡母名下。”
柳衣微顿,对于大户高门未婚生子,终是丑闻,若非情势所迫,萧老夫人是万万不可能这般做的。
柳衣点了颔首,以示明白。
夜半,柳衣沐浴过后便换上了薄纱,静坐在塌上等着萧缜回来。
想起老夫人下了死命令,今日要将五爷留在房中。
但已然到了子时也未见五爷身影。
柳衣心里又慌又畏。
以为是等不到了,就当她万念俱灰的时候,院外稀稀落落的响起几声,“五爷。。。。。。”
她呼吸一窒。
而霎时,房中的门已然推开,她抬眼,便对视上了那冷肃的黑眸。
柳衣心咯噔一响。
“谁允许你进来的?”肃穆骇人的嗓音,带着霜雪般的寒,他冷光凝着那薄衫下的胴,体,厌恶之色尽显,“我绝不会再碰你第二次,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