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想到孟浸月和虞越会忽然出现。
她们一个像是清冷的月光,一个像是温暖的太阳,但都无一例外地照亮了她,照亮了她破破烂烂的人生。
是虞越告诉她,错的人从来都是重男轻女的家庭,是家暴成性的左志锋,她没有错,她只是选错了人而已。
想到这两天的相处,金彩平静开口,舌尖尝到了眼泪微微的咸:“我不想拉他人进因果,尤其是我的朋友,她是一个很好的人,她应该长命百岁。”
这本就是她种下的因,也理应由她自食恶果。
“……岁岁,看来你这朋友还是有点脑子的嘛。”白无常用胳膊装了装虞越,却被虞越一把抢过勾魂锁反套在了他的脖子上。
谢必安成功闭上嘴。
“我原先还以为她恋爱脑发作,舍不得左志锋,要继续跟他藕断丝连。”虞越扯着勾魂锁,静静地看着坐上警车、离她越来越远的金彩,喃喃道:“想不到她居然是为了我。”
“她怕左志锋会害了我。”
范无救的脸上波澜不惊,淡淡地“嗯”了一声。
他向来不爱多管闲事,就算教训左志锋也不过是点到即止,绝对不会让自己受到牵连。
唯一一次破例,也是因为虞越。
他的妹妹,温暖的就像个小太阳,永远不计后果的帮助他人。范无救想,也许只有这样的人,才会让他人也有为她奋不顾身的打算。
“……喂喂喂你俩唠完没有,小爷我马上要被勒死啦!!”谢必安感觉自己马上就要被虞越勒的转世投胎,不开玩笑的那种。
“你少说点话不就少受点罪吗!”虞越没好气地松开了勾魂锁,“还有,你本来就是鬼,还要为地府服务几万年呢,想死也死不了。”
阴差是个铁饭碗,谢必安已经混上地府编制几千年。
不像虞越,干了一千多年还是个编外人员。
“别理他,我们先走。”范无救的勾魂锁缠上虞越,回家的路从他们脚下飞快滑过。
再不回去,他做的那桌子饭菜都冷了。
“我天吶!你们两个还有没有良心?啊!把我一个人丢在后面!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
谢必安一边手忙脚乱地把金色勾魂锁重新缠上脖子,一边骂骂咧咧地跟上前面两只鬼。
“不是我说啊岁岁,你得听哥一句劝,男人啊就没一个好东西,心疼男人倒霉八辈子!你忘了咱们地府一年会收多少个因为婚姻不幸而惨死的女厉鬼了吗!”
虞越:“你不也是男人?”
谢必安(大金链子版):“我们不一样不一样,我是男鬼,而且是人见人爱鬼见鬼爱的那种可爱鬼。”
不同于范无救的冷漠,谢必安是那种跟路过的狗都能聊两句的鬼,废话格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