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坞一下卡住了。
他的本意是想让叶泊语不要在意那个意外的吻。
但很显然,对方根本不需要。
他总是做这种事。
究竟怎样对一个人好才算好呢,究竟怎样的爱才算爱呢。
向坞常常想不通。
一个人又究竟能试错多少次?
都说事不过三,但他……
“现在别人都知道你是我男朋友,能不能少怂恿我做出轨的事?”叶泊语不愉快地开口,“你前男友不要脸就算了,我还不要脸吗?”
向坞愣住。
叶泊语还在继续——
“要真的喜欢上谁,我也会提前和你说。”
“咱俩得有分手那个步骤,懂吗?”
“不能坏了我的名声。”
他说到最后一点,向坞笑出声。
叶泊语更加不开心。
十几分钟前,说要保持距离的是他,现在,又是他先一步,扣住向坞的手腕,将人拽进怀修理。
叶泊语身上的气息包裹住向坞,淡淡的檀木香,起初向坞以为那是香水的味道,后来住进公寓发现是沐浴露。
他从没见过的牌子,上面弯弯绕绕写着俄语,其成分无法查明。
叶泊语是个很大方的人,公寓里的东西随便向坞使用,连他自己的房间都是敞开的,完全不担心向坞会闯入。
叶泊语的构成很简单,有话会直说,不爽就怼人,不礼貌的时候是十分不礼貌,但并不代表他是个坏人。相反,他的三观很正,会为向坞的遭遇抱不平。
尽管那些东西、那些人,向坞早已学会不去在乎了。
“叶泊语,谢谢你。”向坞说。
像酒吧的那一晚。
他是真心实意表示感谢。
谢谢叶泊语带他脱离出难堪的困境。
这反倒是让叶泊语不适应,快速松开手,摸自己的后颈和发尾,耳边的红又晕染开。
夏夜好热,物理降温没有用。
那么,他能为眼前的人做什么呢?
叶泊语什么都不缺。
他才二十岁,生命最好最旺盛的年纪。
思来想去,好像只能做饭了。
自己做饭,对方好像还挺爱吃的。
所以排骨到底能放多久不重要。
重要的是,这一回,向坞又想继续付出了。
他很擅长爱人,并且,不需要对方的回应。
时间回到现在。
灯光暗下的走廊里,两个人的呼吸交缠在一块。
“对不起,不小心吻了你。”紧靠着冰凉的墙面,向坞说。
面对向坞的直白,叶泊语有一瞬的慌乱。
“但我真的不是故意占你便宜。”向坞说,“如果你非要那么认为,我也没什么办法,总不能让你报复回来。”
叶泊语:“……”
好死不死,向坞还反问一句:“你觉得呢?”
“我觉得?”叶泊语冷笑,“我觉得我要揍你了。”
向坞“啊”了一声,嘴巴张开,牙齿齐整。
重点还是唇。
嘴巴开合时,无法不去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