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骂他?
想到舒婉轻手里的那幅画,蒋延州觉得说不定今天还能得到两句夸赞呢。
就是不知道那幅画是真是假。
他正想着,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询问。
“刚刚被揍的那垃圾,哪家的?”
阮建邺一听,顿时喜上眉梢,“是金辉建筑的董事长金国祥的儿子,具体叫什么,我也不太清楚。”
他的目的只是想让金辉建筑倒霉,现在听到蒋家少爷这么一问,顿时就心安了。
他这边攀附上了蒋家,金辉建筑算什么东西?
也配威胁他?
他眼巴巴看向霍沉渊,想从他嘴里听一句‘天凉金破’的话语,可对方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开口。
阮建邺略有失望。
他想大概这种事不能放在明面上来说,便把这念头掀了过去,转而继续巴结。
“对了蒋少,刚刚我小女儿送来一幅画,说是您家老爷子画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上面多了些许涂鸦,不知道能不能请您看看真假……”
阮建邺此刻已经相信舒婉轻那幅画是蒋老爷子画的了,不然蒋家这种家族的公子,怎么会抬起贵脚来参加他的寿宴呢?
虽然不知道舒家什么时候和蒋家有关联,也不知道舒婉轻回国后什么时候和蒋家开始联系,但不管怎么样,这人脉他求之不得。
他讨好地看向蒋延州,试图在众宾客面前长长脸。
这可比刚刚那金蟾蜍有面子多了。
蒋延州没拒绝,他的确对那副画有点兴趣。
毕竟他家老爷子如今都懒得研磨拿笔,也不知道小嫂子从哪儿买来的画。
说不定还是被人给坑的。
不过蒋延州已经想好了,就算那幅画是假的,他也会说是他亲爷爷画的。
反正都已经被毁了,谁也看不出来。
“等等。”
涂鸦的画卷被人拿过来,刚要被阮建邺打开的时候,霍沉渊忽然止住了他们的动作。
他冷不丁的,凉飕飕的目光扫向不远处的林芝雅母女俩,还有在她们旁边呆若木鸡的陈梅。
“阮总,舒小姐身上的污水还没有洗清楚,您方才还在维护这位小女儿,何不先问问那位陪舒小姐出国的女佣,为什么要在背后说这种谣言?”
霍沉渊收回目光,淡漠地看着阮建邺。
阮建邺一怔,反应过来后忙不迭地点头,“是是是,蒋家公子说得对,是得先还婉轻一个清白。”
舒婉轻其实不太在意这点名声。
她在意的,是林芝雅母女俩不好过。
只要阮家这一家子倒霉,她就很高兴。
至于她身上是干净水还是脏水,她都无所谓。
像是能读懂舒婉轻心里在想些什么,霍沉渊忽然俯下身,低缓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舒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