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喜不喜欢的问题,是你想不想的问题!”
“若本王拒绝不了呢?”
“这……”裴映宁忍不住拧眉。
他要是将来当皇帝,她肯定不会陪他玩。
自古帝王多薄情,特别是像他这种性格的,凉薄起来恐怕更是无情。深宫那种地方她没接触过,但不代表她一无所知,要她和一群女人像狗一样抢一根腊肠,那只会有一个结果——
她会把他和那些女人全干掉!
看着她眸底莫名浮出一丝杀气,尹逍慕也不知道为何,只觉心口顿然有些紧。他一把将她的手握住,低沉道,“本王就算要去夷霖城,也会带上你。”
裴映宁定定地看着他精致如雕的俊脸,心下衡量了一番。
能跟着他去自然是好的,一来避免被人找麻烦,二来可以找机会同他分道扬镳。
那天她生气,不是无缘无故,而是打心底排斥这样尔虞我诈的环境。她没有忘记自己的初心,她一开始便是想借婚姻离开裴家,大宅院的气氛她都受不了,何况是天子家中……
“王爷,能不能把尘尘儿带上?”
“带他做何?”尹逍慕倏地沉了脸。
“把他留在京城我不放心!再说了,咱们这一趟去夷霖城是为了办案子,说不定尘尘儿也能帮上忙呢?”裴映宁拉着他的手晃了晃,“带他去嘛,你要是带他去,一会儿我再搞一笔银子,分你一半好不?”
“再搞一笔银子?”尹逍慕下意识的朝裴哲山的方向看去。
“我跟你说……”裴映宁踮起了脚,在他耳边快低语起来。
夫妻俩离裴哲山和汪峥并不算太远,不过两人谈话声都控制得极好,保证他们听不见。
只是这般明目张胆地贴在一起‘咬耳朵’,他们自己不觉得有什么,旁人瞧着却是忍不住耳臊。
“汪公公,小女自幼长在京外,不懂规矩,让你见笑了。”裴哲山赔笑道。
“王爷和王妃新婚燕尔如漆似胶,洒家明白,明白,呵呵……”汪峥也笑。
没多久,夫妻俩说完悄悄话。
尹逍慕带着汪峥去了一间屋子,留裴映宁和裴哲山在院子里等候。
看着裴哲山望着那间屋子亮的眼神,裴映宁心下好笑,但面上却佯装哀愁叹息。
“宁儿,怎么了?何故叹息?”裴哲山关心地问道。
“爹,女儿恐命不久矣,以后怕是没机会孝敬您了。”裴映宁垂头抹起了眼角。
“你这话是何意?”裴哲山不解地问道。
“爹,难道您忘了您给女儿吃过什么了吗?”裴映宁抬起头,眼眶被她的指腹悄悄抹得通红,眼角也沾着口水作的泪水。
“我……”经他一提醒,裴哲山脸色大变,这才想起来自己给女儿服用毒药的事!
“爹,此事我一直瞒着王爷,不敢向他坦白……”
“宁儿,你可千万不能告诉王爷!”裴哲山激动地打断她。
“需要解药的日子到了,再不服解药我必死无疑。然而前太子被禁足,别说我见不到他,就算见到了,恐怕他也会当场杀了我。”
“这……”提到解药,裴哲山也一脸为难。
药是尹怀宇给的,至于解药,有没有还说不定呢,毕竟那是域国才有的毒药,而他们一开始根本就没打算让大女儿活命。如今尹怀宇失位,他又有倒戈的心思,就算尹怀宇手中有解药,恐怕也不会轻易交出来。
“爹,其实我有偷偷问过白神医,他告诉我,我所中之毒叫绯火,需要千年冰珠才能配出解药,而他那里恰好就有一颗千年冰珠。”裴映宁又哽咽地说道。
“真的?他能配出解药?”裴哲山惊喜不已。
“可是白神医说千年冰珠是世间少有的宝物,一颗价值连城,他不愿白舍。”
“那他要多少银子肯卖?”
裴映宁比了个剪刀手。
“两仟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