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尹逍慕嘴角狠狠一抽。
高高在上的太子、八面玲珑的睿和王,两个在朝堂中搅弄风云的人物,却在短短不到一月之间,被他的女人像逗猴一样戏弄……
当某天他们得知真相时,不知是否会当场气绝身亡?
……
太子入狱,朝堂上下可是没几人合过眼。
皇后虞君娣领着太子一党的官员在御书房外跪成一片,一致替太子呼冤,要帝王彻查此案,还太子清白。
睿和王一党的官员则是拿着‘人赃并获’的证据要求帝王严惩太子,以告慰睿和王妃在天之灵。
至于保皇党,全都默不吭声。
为此事,帝王似乎很头大,将自己关在御书房内,拒不见任何人。
这样的形势,僵持了一天一夜。
然而在这样的形势之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宫外突然传来消息,太傅府的人闯入睿和王府,两府的人打起来了!
文武百官再次哗然,连跪在御书房前的裴哲山都错愣不已。
帝王被惊动,令御前将军汪峥前去睿和王府调查缘由。
没多久,汪峥回宫复命,不仅将两府的管事带进了宫,还把人事不省的裴灵卿也带进了宫。
尹凌南得知两府打斗的经过,简直难以置信,当即跪在自家父皇面前义正辞严地表清白,“父皇,儿臣两日未回府,如何能派人去劫持裴二小姐?何况,全是那所谓的‘神医’诬陷之词,儿臣恳请父皇为儿臣主持公道,还儿臣清白!”
同样了解了事情经过的裴哲山立马驳斥道,“睿和王虽不在府中,难道府中就无办事之人吗?你说诬陷你,那小女卿儿为何会在你府中被现?她腿有伤残,难不成是她自己去的?”
尹凌南那真是杀人的心都有了!
是不是他所为,难道他还不清楚?
这就是栽赃陷害!
为了给太子报仇,他们故意趁他不在府中时把裴灵卿弄到他府里,然后又贼喊捉贼……
“父皇!儿臣冤枉!”跪在龙案前,他痛声呼道,“是谁报的案,儿臣愿同他对质,儿臣敢拿人头担保,这绝对是他人蓄意陷害!”
“够了!”尹承佑似是被他们吵得心烦,轻压着太阳穴,头痛地看着裴哲山,“那所谓的神医现在何处?”
“回皇上,白寒神医一向神秘无踪,臣也不知他在何处落脚。”裴哲山躬身回道。
“那你是如何结识他的?你连对方家住何处都不知晓,竟也敢把女儿性命交由其手中?”尹承佑沉着脸问道。
“皇上,容臣细禀……”
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裴哲山将大女儿为自己引荐神医白寒的经过详细讲诉。
没有保留,是因为白寒在这件事中起到至关紧要的作用!
太子入狱,他们焦头烂额,突然抓到睿和王的把柄,他岂能放过睿和王?那白寒虽神秘,但来历与楚阳王有关,也就等于楚阳王可以为他作证,所以他没必要遮遮掩掩!
尹承佑又轻压着太阳穴,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嘴角不自然地抽动了几下。
“你说为了医治你女儿,你给了神医伍万伍仟两?”
“回皇上,说来惭愧,为救小女,贱内变卖其嫁妆才凑够诊金,唉!”裴哲山沉痛叹气。
“裴卿,你就不怕对方是骗子么?”
“皇上,白寒神医是楚阳王妃通过楚阳王引荐给臣的,何况白寒神医医术精湛,在外深受世人敬仰,臣断然不会怀疑他的身份。”裴哲山看了看尹凌南,眼中重拾怒火,“臣小女卿儿是臣亲手交给白寒神医的,若不是睿和王派人将小女劫走,小女如何能出现在睿和王府?睿和王既然做了,那就敢作敢当,此时推卸责任,未免太可笑了!”
“父皇!”尹凌南对着龙案重重地磕了一头,斩钉截铁道,“儿臣没有!儿臣什么都没做!”
尹承佑沉着脸瞪着他,“你说你什么都没做,那朕问你,裴家小姐为何出现在你府中?这人证物证俱在,你叫朕如何信你?”
尹凌南脸色煞白,不甘心地道,“恳请父皇给儿臣机会,让儿臣将此事彻查清楚!”
裴哲山立马反对,“皇上,此事生在睿和王府,睿和王有重大嫌疑,让睿和王彻查此事实难服众!就好比睿和王妃被歹人所劫,那两名歹人虽招供是受太子指使,可谁又能证明他们是太子的人,谁又能证明他们不是诬陷太子?”
尹承佑龙颜沉着,眉心深锁,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眼中有着很明显的怒火。
“一个太子、一个睿和王,瞧瞧你们的所作所为,朕还没崩呢,你们就想让天下大乱吗?”
见他动怒,裴哲山和尹凌南都低下了头,谁也不敢再出声。
尹承佑喘了喘气,威声下令,“来人,将睿和王带下去,责令御史台彻查裴灵卿被劫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