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不早说啊?”裴映宁捏着拳头想打人。
“母妃不让。”
“她是不是看不上我?”
“何以见得?”尹逍慕眯起了眸子,不满她的胡乱猜测。
“不然她为何现了身都不愿坦白自己的身份?”
“她是怕吓着你。”
裴映宁一手推他,一手揉压太阳穴,“消息太劲爆了,你让我消化消化!”
尹逍慕没撒手,反而抱着她往枕头倒去。
不过这一次他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地抱着她,似乎在等她消化。
裴映宁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王爷,能否多给我说说你母妃的事?她为何要假死?又为何会隐匿身份藏在紫虹山庄?还有她和虞皇后之间究竟有何矛盾?”
……
翌日。
裴映宁还是没等到有人来抓她。
如尹逍慕说的那般,皇帝真的封灭了虞皇后受伤的内情,就算派人去打探消息,得到的结果也是皇后在宫外着了凉,此时已回宫养病了。
如果昨日听到这种消息,裴映宁一定会觉得见鬼了。但通过昨夜和尹逍慕的长谈后,她已经换了幅心境,一点都不惊讶了。
至于其中原因嘛,那就是上一辈的恩怨,说来话长了……
连着好几日,皇帝也没再派人来叫尹逍慕进宫。
但裴哲山却是派马安来接她去太傅府。
这一次,尹逍慕也跟着她去了。
父女再见面,差点把裴映宁吓一跳。主要是裴哲山一改之前的严苛和恶劣,突然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不但言语温和,且满脸堆笑,那成缝的眯眯眼,就像看到香饽饽似的。
“宁儿,爹为你挑了处宽敞的院子,已经归置妥当,你快带着王爷回房看看,哪里有短缺,尽管告诉爹,爹立刻让马安去置办。”
“你给我换院子?”裴映宁仿若听到鬼话般惊悚。
“你那院子太简陋了,以前都是爹粗心,把什么事都交给你二娘,才使得你回京后受那么多委屈。爹已经狠狠训过你二娘了,以后你的事都不许她过问,你是我裴家嫡女,吃穿用度自然要用最好的!”
“……!”裴映宁后背一麻,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宁儿,你快带王爷去看看吧,厨房那边备好了酒菜,等下就给你们送去。今日你们也别回去了,就在府里歇一晚吧。”裴哲山不仅对她慈颜悦色,对尹逍慕也是多了一份讨好,“王爷,看在宁儿鲜少回来的份上,还请王爷宽恕臣擅作主张。”
“岳父大人言重了,若宁儿喜欢,她便是每日回来,本王也没有异议。”尹逍慕淡声道。
瞧着裴哲山那谄媚般的态度,裴映宁是从内到外的感到恶寒。
俗话说天有反常必出妖,人若反常必有鬼,裴哲山这老东西又是换脸又是留宿的,这不是有鬼是什么?
“爹,我们回来,是替白神医传话的。”
“替白神医传话?”裴哲山一脸不解地看着她。
“你上次不是威胁我,说三日后必须给你交代吗?我今日回门就是来给你交代的!”
“宁儿,那日是爹太过心急了,所以说话重了几分,你别往心里去。”裴哲山面带愧意。
“怎么,你不找白神医算账了?”裴映宁险些失笑,做人要不要如此假?
“爹找白神医也只是为了你二妹的伤势,如果白神医没空,爹也不勉强,他何时得空,再来医治你二妹也是可行的。”
“没想到爹如此大度,我还以为今日我带不来白神医,爹要给我一番好看呢!”裴映宁忍不住拆他台,就喜欢看他尴尬的样子。
“咳咳!”裴哲山不自然地咳嗽起来。
“拿去。”裴映宁从袖中拿出一瓶药,递给他,“白神医的确没空,但他也没忘记二妹的伤,所以特意把药交给了我,让我转交给你。白神医还交代了,只要长期涂抹这药膏,二妹的腿是有可能痊愈的,只是需要你们有点耐心。”
“白神医医术精湛,爹真是深感敬佩。”裴哲山一边夸赞一边接下药瓶。
“对了。”裴映宁像是想起什么,接着道,“爹,白神医说有一昧药出预算了,还差一千两银子,他让我帮他代收。”
“……”裴哲山老脸一僵。
“怎么?爹嫌贵了?可是钱都已经使出去了,你现在不出银子,那等于所有的心血都打水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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