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窗缝,我瞧见爹和后妈正朝我这走来。
手里的刀闪动着银白色的光。
月光下映出两双冰冷阴恻的眼。
我倒吸口凉气。
他们想用我做状元汤。
那可是我亲爹。
吧嗒…门锁轻轻扭动的声音传来。
我张望四周,慌乱的钻进了衣柜。
里面又黑又闷,我紧紧捂住口鼻,大气不敢喘。
透过门缝,我看见后妈缓缓打开门。
爹和后妈脚步迟缓,没发出一点声响。
他们抬起斧子,摸向了床。
“不在?”
“怎么可能,院门一直锁着,她出不去。”
房间的灯突然被打开,两个人开始在屋子里翻找。
“春丫,出来呀,我瞧见你了。”
后妈的声音尖锐阴森。
我更用力捂紧嘴巴,泪水大片大片往下流,心中不断祈祷。
下一刻,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突然出现在门缝,直勾勾的盯着我。
后妈勾起红唇。
“嘻嘻,找到你喽。”
“这是我写的故事,我很熟,不用你重复讲给我听。”
自上次后,刘峰安静了几天。
可最近像打了鸡血一样,又开始阴魂不散的缠着我。
他边开车边应答。
“不要小瞧网友的能力,他们一个个像侦探一样。”
“也给我提供了很多新思路。”
路越走越偏,树木成阴,郁郁葱葱。
陌生又熟悉。
当我意识到他要带我去哪时,呼吸不由得跟着急促起来。
突然猛一刹车,他打开车门。
“来看看你父亲吧,你有多久没去疗养院看他了。”
“对了,我还见到你继母,她胳膊上的齿印,很明显。”
我下了车,心中五味杂陈,不想言语。
后妈唰一下拉开柜门,就在我以为自己活不成时,她突然顿住。
是弟弟,他眼冒绿光露出獠牙。
朝后妈的胳膊上啃了一口,死咬着不放。
我爹吓的瘫坐在地上,面色惨白,指尖埋在头发里,大吼大叫。
最后,还是村长和刘婆子听到动静赶来,朝弟弟身上泼了黑狗血。
可从此,我爹疯了。
电梯门徐徐打开,就看见病房门口围着很多人。
都是记者,后妈抹着泪,不知道在对他们说些什么。
看到我时,记者又一窝蜂的涌了过来。
“崔女士,请问你在直播中说讲的故事,是否是你的亲生经历。”
“昌盛集团入驻你们村,盘活经济,带动就业岗位,可你们村的村民全部外流,宁可背井离乡打工也不愿留在家里就业,到底发生过什么?”
相机闪光不断,一排排话筒怼在眼前,我张了张嘴,不知从何说起。
后妈突然扑了过来,撕扯着我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