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雅萱吩咐李嬷嬷和心腹赶忙处理,并加强对兰心苑的防护,李嬷嬷一边扶着李雅萱走向偏房一边宽慰道早日会找到这个叛徒的。
“不管是什么原因,绝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个周嘉清真是好本事,青天白日就能将人塞到我屋里,她这是在向我宣战!真是可恶!现在都敢对我叫板,再这样下去,还有我芸儿的出头之日吗?”李雅萱眼眸划过一丝危险的精光。
望着二夫人脸上弥漫一片怨毒之色,李嬷嬷心知下一步计划,心里一惊,提醒道:“夫人需谨慎,现在还不是时候,二小姐不是以前的二小姐了,侯爷也在府中。”
李雅萱冷笑一声,指着陶然苑方向,“我自然知道,这事还得从长计议,不过眼下就有机会,可以揭穿她的真面目,不然,这么多年来她就是故意装傻的。”
傍晚时分,侯府众人都在议论二夫人好端端的怎么将床榻给扔了?
“不扔留着有个念想吗?每当失眠之时,就想一想这床上死去的张大夫。”秋菊想到二夫人联合张大夫竟然给小姐下美人花,内心愤恨不已,就忍不住揶揄道。
“小点声,虽说陶然苑现在没有眼线了,可也保不准,总归小心为上。”夏荷一向谨慎,提醒道。
下学回到侯府的秦星玥自然知晓了陶然苑杖毙下人的事,脸色也阴沉下来。
接二连三地处理掉自己身边的人,周嘉清是与她在作对吗?
一直派人盯着柴房的动静,那日偷偷跟着赵嬷嬷和秋菊,得一见到采桑,竟被折磨成那个鬼样子了。
难道周嘉清现了自己的身份?不可能,她只是个娇惯的千金小姐,就算有朝一日变聪明了,这些事她也不可能知晓的!
秦星玥思来想去,不了解周嘉清最近到底怎么了,心念道最近还是先不要有什么动作。
到了晚间,侯府突然来了一道圣旨。
驻扎在边外的平南侯突然身染重病,需得好生休养,不能操劳,其世子尚且年幼,还不能替父亲承担重务,只能暂且搁置下事务,皇上感念其劳苦功高,特许靖安侯前去接管相关事宜,待平南候身体痊愈,即可回大安。
圣旨来得急,先前又没有一丝先兆,府中一切还未安排,靖安侯苦笑着接旨,他只是放心不下女儿,他尚在府中这些奴才就如此大胆妄为。
倒是周嘉清先一步来到青竹居,一脸委屈:“爹,您不必担忧清儿,清儿这两日再挑一些称心的下人,唉,只是清儿找来找去,找不到合适的人在身边可以保护清儿。”
听到这话靖安侯神情有些异样,沉吟了片刻,忽然慨然笑道:“前几日你从我这要去的两个侍卫,不是普通的侍卫,爹送给你,有他们暗中保护你,爹还能放下心。”
“好,谢谢爹,清儿祝您此行顺利平安,早日回家。”周嘉清立即喜笑颜开。
这个女儿还是这般调皮,明明来讨要人偏生不说,父女俩逗笑一番到底是让靖安侯心头能轻快些。
周嘉清仅存的那点真性情就只有在靖安侯面前了。
终究在临走前靖安侯特意将两个侍卫叫到身边训话:“从今往后,你们的主子就是清儿了,一切以她的命令为主,除非清儿授意,否则就算是我也不能随意向你们打听她的近况。”
“是。”
真是爱女心切,一切都尊重女儿,警示他们只有一个主子。
二小姐交代他们把张大夫的尸体,给扔到二夫人的床榻上的这件事,这下子都无法开口禀告了。
“以你们二人的本事,保护好清儿不成问题,以后,有你们在她身边,她不会再出现今日这般情况了,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也就是说,有他们在,周嘉清不能出任何意外,不然,以死谢罪都不为过。
“属下明白。”
次日清晨,卯时一刻刚过,靖安侯就已经出了。
“夫人,教习先生们刚刚入府,老奴已安排他们歇息下了。”
“嬷嬷,你带着我的话,去找先生,你就说……”
李嬷嬷心里冷笑道这次定能让二小姐露出破绽。
按照往年的惯例,距离考试还有二十天的时间,大多数府邸都会请教习先生为孩子们补习功课,以便取得好的名次,当然,侯府也不例外。
于是,在荣华居请安时,老夫人果不其然说道:“从今天开始,你们下学后,都要来温华亭跟着先生学习功课。”
说到这里,目光停留在周嘉清身上,神色变得郑重起来,“二姑娘,你身子刚好,这段时间就不要来回折腾去书院了,请完安后就直接去温华亭学习,以前小不懂事也就罢了,如今我瞧着沉稳了不少,可不能再将先生们气走了,不然,就是你父亲在,祖母也不会轻饶了你,明白了吗?”
就知道,李雅萱不会善罢甘休的,周嘉清心中冷笑一声,面上却是得体的笑道:“清儿明白,定不负祖母期许。”
“母亲,张大夫昨儿是家中有急事,来不及禀告突然离开,下人们在整理客房时现了张大夫留下的一封信,这才知晓了前因后果。”李雅萱柔声说着拿出一封信递给老夫人。
老夫人粗略看了一眼,一个大夫临时有事突然离开,不足为奇,就没再追究。
李雅萱称新请的大夫一会就来荣华居帮老夫人瞧身子。
随意说了几句的功夫,大夫过来了,其他人也就退下了。
“小姐,将张大夫交给二夫人处理,真是有趣,尸体处理了,理由也找好了,我们什么都不用操心。”荣华居外秋菊压低声音,忍不住感叹道。
周嘉清笑了笑,没说什么。
“对了,三小姐和四小姐那边,都如去年一般打点过了,连表小姐也派人送了东西过去,五小姐没有多少值钱的东西,一向都不打点的,可是我们真的不用打点一下先生们吗,奴婢担心他们为难小姐。”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