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又追來了好幾人,見白慕被人糾纏住,誰也沒再動作,只等著坐收漁翁之利。
白慕又是一腳,那人將他的雙腳全部扣在掌中,白慕雙腿纏上那人的脖子,雙腿扣在一起用力一擰,咔嚓一聲,那人頸骨折斷。
那人的雙手終於鬆開了白慕的腳踝,腦袋詭異的耷拉著,人已經氣絕,白慕厭惡的又補了一腳,將那人噁心的身體踢離自己,然後緩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白慕面容冷酷,渾身散發著戾氣,那是一個a1pha強者才有的迫人威壓,不應該出現在一個omega身上。
眾人被白慕的狠辣身手驚到了,一時半刻都愣住,沒人再敢上前,白慕孤絕的站在一眾a1pha之間,氣勢凌人,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經瀕臨衰竭,刺痛的眼睛,灼燒的腺體,還有消耗殆盡的精神力,如果這些a1pha一起撲上來,那他只有死路一條。
但他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眾人很快就發現,他的腿在顫抖。
幾名a1pha從四周向他圍攏過來,白慕被困在中間,與眾人打鬥在一起。
白慕一人怎麼能抵禦一群人的攻勢,一會兒的功夫,他的身上就出現不少傷口,白色的浴袍開出一片靡艷的血色花朵。
但即使這樣,他仍舊將一半的人打到在地,現在能站著與白慕較量的人所剩無幾,多數都躺在地上哎呦亂叫,痛苦不堪,看向白慕的眼神充滿畏懼,雖然白慕還在持續散發著令人著迷的信息素。
幾個沒有倒下的又朝白慕發起攻勢,這時,忽然巷外有人喊:「執政官巡夜來了!」
一聽這話,傷勢較輕的撒腿就跑,在地上哎呦亂叫的也不叫喚了,拖著受傷的身體費力往巷外挪動,沒人再管俊秀的omega與機甲花落誰家了,都只顧著逃走。
白慕聽到這話的第一反應也是逃走,但剛跑出一步,他又停住了,先,他們想逃已經來不及了,看起來像是政府軍的一隊人已經將巷口堵死,其次,剛剛他想逃走,是考慮自己當前叛國在逃的敏感身份,但他再一想,這裡是萊阿城,已經遠離帝國的勢力範圍。
這裡本就是窮凶極惡之流聚集的地方,在這裡他的叛國在逃犯身份就顯得沒有那麼引人注目了,作為帝國席機甲師,他的身份信息向來是軍方最高等級機密,就連叛國罪也是非公開審理,在這個偏遠的城邦,沒人會知道他是誰。
而且那隻二哈哈的小蟲子能源已經耗盡,這是他眼下唯一的武器,他需要儘快給小瓢蟲充滿能源,而這,只有軍方基地才能實現。
他得想辦法混進政府部門,雖然冒險,但別無他路。
堵在巷口的一列士兵從中間分成兩列,一小隊人從黑暗中迎面而來。
白慕將畢生的演技都用在了這一刻,於是剛剛單挑一眾a1pha的兇殘omega整個人癱軟在地上,雙手勉強支撐著身體,不知道是汗水還是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他作勢抽泣起來。
此外,他不住的喘息,身體止不住輕顫,這卻不是裝出來的,是他真的已經無力支撐這具即將崩潰的身體了。
白慕抬起頭,臉色蒼白,像一枝被暴風雨摧折的山茶,他身上的浴袍已經破爛不堪,白皙的肌膚一道道可怖的傷痕還在流血。
白慕看清了迎面走來的那幾人。
那幾人都是黑色作戰軍裝,但凜然剛正的軍裝穿在這幾人身上硬生生穿出了一股匪氣,沒有一個人按照軍人的著裝要求穿戴,不是敞開扣子,就是挽著袖子,甚至有人將槍帶拿在手中把玩,這真的是政府軍嗎,白慕不禁懷疑。
幾人之間,帶隊的那人是一頭金髮的a1pha,他直接將軍服外套脫下,隨意的搭在肩上,襯衫袖口高高挽起,槍帶橫在胸前,一把槍在他手中被玩出花樣,金髮a1pha懶散隨意,像是並不把眼前的血腥場面放在心上。
他在打量金髮a1pha,而金髮a1pha卻在四處張望,似乎在找什麼人。
剛剛那些人說執政官親自帶人巡夜,這人就是執政官嗎?
一時間,白慕心跳有些快,金頭髮的a1pha在四周環顧了一圈,最後目光終於落在他身上。
白慕沒有躲避金髮a1pha的審視,眼中盛著盈盈水光看向金髮a1pha。
「怎麼回事啊?」金髮a1pha終於開口。
這就是執政官吧,白慕想,白慕立刻將打架時的狠厲神色全部收斂起來,瞬間換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他看著疑似執政官的金髮a1pha顫聲說:「長官,這些a1pha當眾欺辱我,還毆打我,我需要您的幫助!」
眾被打斷骨頭,被敲碎腦殼a1pha:「尼瑪?!」
第3章戲精omega
◎所以,他才是執政官?!◎
「是這個omega他。。。他打。。。哎呦!」一個被白慕打倒在地的a1pha搶先說,話說到一半就連忙捂住後頸的腺體,疼的抽搐起來。
沒人會注意,這個a1pha的後頸上趴著一隻瓢蟲,正死死的咬著他的腺體。
被白慕先發制人,又看到那個捂著後頸疼到捶地的a1pha,這些本就遊手好閒,身上背滿污點的a1pha不敢再言語,金髮a1pha掃視一圈,眾人都畏畏縮縮低頭不語。
金髮a1pha又把視線挪回到白慕身上,審視片刻後才問:「你是受害者?」
白慕癱坐在地上,身體搖搖欲墜,他的臉色蒼白到可怖,嘴唇上幾乎沒有一點兒血色,他像是受了驚嚇,又十分委屈:「是,長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