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坐車到了機場,簡楚這才知道公司竟然還有自己的專用飛機!
搭乘飛機一個多小時後抵達林市,這裡山高水長,自然風景秀麗,如果是其他時間,大家可以好好欣賞這裡的美景,但現在誰都沒有心情。事發的地方在林市的一個比較偏遠的村落,旅遊路線沒有開發,山路不好走,看技術部傳來的資料,這些年村子裡的人也越來越少,大多都是一些老年人和留守兒童,村子裡的青年勞動力基本都外出打工了。
開車到山裡就花了快五個小時,後段路甚至只能步行,抵達目的地的時候天色全黑了,路兩邊的草叢裡發出窸窸窣窣的動靜,簡楚拿手電晃過去,都是些小動物。
這裡的風比城市裡的風清爽,呼吸一口,通透感似乎傳入四肢百骸,濃郁的草木香氣,讓簡楚無端地想起了抹茶蛋糕,現在她特別想吃一些。
她被自己忽然冒出來的渴望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就在這個時候,吳宣鵬微微緊張的聲音在寂靜的夜中響了起來:「你們看,那、那是什麼?」
一棵近兩米的樹下立著一高一矮兩道影子,他們站在樹影下,幾乎與一片暗色融為一體,不仔細看不容易發現。
連岩手電筒的光亮打了過去,明亮的燈光映出了兩張青白的臉,是陶子維和洪鄒恆,和之前視頻通話的時候相比,他們身上死人的感覺更重了。
兩張僵硬的臉上堆起了笑容,抬手朝簡楚他們這個方向揮了揮:「等你們很久了,怎麼才來。」
第11章一家「人」
簡楚明顯感覺到吳宣鵬呼吸的聲音都重了兩分。
聶慕珺的腳步也是一滯,她扭頭瞥了一眼連岩:「我終於知道你為什麼要叫上我了。」
她從兜里掏出自己特製版的羅盤,羅盤安安靜靜,沒有任何變化。
一行人來到了陶子維和洪鄒恆的面前,也終於將兩人的情況看個一清二楚。
陶子維的胸口處有一個大洞,身上的浸出的血跡早已經乾涸僵硬,看出血量這裡應該就是他的致命傷。
而洪鄒恆很明顯,是被什麼扭斷了脖子,脖頸處還殘留著青黑的痕跡,條形狀,像是繩子類的東西。
「你們……後來還遇到什麼事沒有?」連岩讓自己忽視眼前的異常,平靜問道。
「沒有,那幾個人沒什麼主動攻擊的意向,但一個屍體總在眼前晃來晃去,還不夠驚悚嗎?」陶子維漆黑的眼睛看向簡楚幾人。
這話由他說出來,更添了幾分怪誕感。
聶慕珺點點頭:「確實。」
連岩道:「先去村子裡看看你說的那幾個人。」
陶子維讓洪鄒恆在前面帶路,自己偏過頭,瞧了一眼簡楚:「這是你們組的人?」
「嗯,剛來的,那時候你們還在外地,第一次辦案子。」連岩說。
陶子維點點頭:「挺穩重,看著不像是那種咋咋唬唬的。」
簡楚適時地露出一個微笑來。
恰在這時,聶慕珺忽然拿著手電筒照向了陶子維的胸口處:「陶子,你這衣服是怎麼回事啊?」
四周像是忽然安靜下來,聶慕珺的手插在兜里,那裡是她的配槍。連岩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張符。周楷和吳宣鵬不動聲色地朝前走了一步,恰好把簡楚這個人擋在身後。
陶子維則垂頭盯著自己胸前幾乎接近黑色的血污,伸手在已經有些僵硬的布料上摸了摸。
時間在這一瞬變得很長,似乎是一兩秒,或者是更長的時間,陶子維有些沙啞的聲音在夜裡響了起來:「這……好像是我吃飯時噴上的油點子,又該挨你嫂子罵了。」
他嘟嘟囔囔地抬起頭,臉上可見地還有一絲懊惱。
聶慕珺轉頭和連岩對視一眼,沒有再繼續試探什麼。
洪鄒恆將他們帶到了一戶人家的門口:「就是這裡,一大家子四個大人還有兩個孩子,老爺子和老太太和二兒子一家住在一起,他們家的老大早幾年就去城裡發展了,做點小生意,很有起色。」
「技術部傳來消息,老大一家三口都正常,人活著。」連岩道。
「那就是這裡的問題,村子裡其他人呢?」聶慕珺看向陶子維:「你們和其他人有接觸嗎?」
陶子維點頭:「看過了,其他人都活著,但他們看不出這一家的異常,還當他們都活著。」
說話間,洪鄒恆推開了面前的大門,大門有些年頭了,好多地方落了漆,一些小角落還掛著蛛網。進去後是最樸實的水泥地面,坑窪不平,門口兩邊堆著些雜物,有股發霉的味道,但最讓人忍受不了的是混在一起的臭味,這味道很難以形容,比簡楚聞到的任何一種臭味都具有衝擊力,大腦里有股直覺告訴她,這就是屍體腐爛的味道。
伴隨著臭味而來的還有鞋面與地面摩擦的聲音。
腳步聲接近,腐味也越加濃郁,樓上有道拉長的人影籠罩下來,幾人抬頭,借著洪鄒恆之前打開的門房燈光,看清楚來人。
他原本的模樣已經分辨不清楚了,但看身形應該是男人,此時整個身體都腫了起來幾乎接近兩米,他的皮膚呈現一種污綠色,眼球突出,已經不見瞳孔,嘴唇外翻,隱隱能看到舌尖,裡面有一些白色的東西在蠕動。
聶慕珺眼皮子抖了抖,迅地掏出兩塊糖,自己吃了一塊,另一塊分給了簡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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