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顺手端起身边摊档的爱玉冰来喝,乱七八糟的和他们寒暄。
杉菜说:“类,你一个人回来吗?那个日本女孩呢?”我又拿起一碗来喝。
西门抗议:“你安什么心嘛,我们f4是那种随便什么女人都可以套牢的吗?你以为都象阿寺哦。”
杉菜:“西门,你想吵架是不是。”
美作大笑:“没有啦,相亲不成功。”
我暗舒一口长气。再来一碗,冰店老板象看怪物样的看我。
类依旧不多话,安静的浅笑,柔柔的目光不时飘向杉菜。我示意老板再来一碗。
大家在互诉近况,青和又在宣传我的失恋并痛斥藤木,我大声反对:“你少胡扯,我从来都没被藤木追求过。”
西门鄙视我:“你们女人就是口是心非,人家追的时候不珍惜,现在人家别恋你又玩失恋。没大脑。”
我气坏:“谁跟藤木玩失恋啊,我再没品也不会去和小日本谈恋爱,国仇家恨能随便忘记的?------”我站在士林乱糟糟的街上喝着爱玉冰,慷慨激昂的发表爱国反日论,从没那么爱国过。
西门看着类:“类,还好你爸妈没看中松本小姐,否则你会被永恩骂成是汉奸。”
道明寺笑:“喂,季永恩,你的精气神好象全回来了,看来杉菜说带你出来走走还真对。”
冰店的老板立刻打广告:“对哦,小姐喝了五碗冰,我们家是几十年老店,做的冰哦,灰常提神捏。”
众人诧异看着我,我结舌:“呃~~,我很热,很渴,不愧是老店,味道不错。”想付帐,暴君先付了。
杉菜吓坏了:“你没不舒服吗?现在才四月诶。”
是吗,四月了,人间四月天,我不能再浪费时间,明天,就明天吧!
我在很多个明天后才鼓足勇气短信给南极冰,约他出来看电影。等了好久才等到电影《情书》重放映。对,是日本片。私心里希望这是个话题,如果他提起那天在士林我的慷慨陈词问我何以又不反日捧日片场的话,我可以向他细诉我的心情。
我紧张的在华纳威秀等花泽类,不过也有小小的幸福感,原来等待也可以是幸福的。今天太阳挺大,不知等下类会不会口渴,我去旁边的店铺买两瓶矿泉水。
透过店铺的玻璃窗,我看到了南极冰,不,不止是他一个人,我看到了四个人,还有杉菜。惊骇莫名!为什么会来了一群人?类是怎么想的?我满腹狐疑,站在店铺里不敢出去。看样子他们在等我,暴君已经开始不耐烦。我的手机在响,是杉菜,她在找我,我心慌意乱,不知是该接还是不接,过一会又来条短信,我干脆把手机关了。我打定主意不出现,这种场面我没办法应付。可是美作和类却朝店里走来,我慌忙对老板说:“有人找我麻烦,借我躲一下。”说着躲到柜台后面。情急之下没忘记塞给老板两张钞票。老板十分合作的忙着照顾生意。
我听到类南极冰向老板要矿泉水,美作嘴里不停的埋怨我:“这季永恩在搞什么?类,她确实是邀请我们看电影吗?”
类:“短信是这么写的,你看。”
听美作念:“请你们看电影,华纳威秀,下午四点。”我大大吃惊,我写的短信是你们吗?
美作又说:“我看这臭丫头是在整我们。她真要请我们看电影也是请看恐怖片,因为不敢自己看,怎么会挑这么老的电影?一定有诈。现在连手机都关了,我看我们还是走吧。”
接着又恨恨的说:“我饶不了她。”
后来我查阅自己发出的短信,是真的,我心神不宁的把请你写成了请你们。我想撞墙。不过也好,看电影不如写情书来得清楚,我决定写情书。
至于那天看电影的事情我就顺水推舟的说自己真的是在整他们,当然我被惩罚,结果是帮杉菜代班卖蛋糕,让杉菜和道明寺多些约会时间,我乖乖照做。本来他们还让类换手机号码,免得经常被我骚扰,可是南极冰认为那样没啥效果所以作罢。
怎样写情书?当然不能用电邮,南极冰难得开邮箱的,等他开邮箱我会等出癌症。还是用手写吧。
在下雨的下午躲在图书馆写情书,发现下笔如有千斤重。给杉菜的想你~~~然后怎样怎样的我没法写给类。我艰难异常的吐字:“类,自从第一次在顶楼见到你后-----”
写不下去,在哪里见到?楼梯那次吗?不可以,回忆不美好,我打了他一巴掌。在走廊?
不可以,那时候他在等杉菜。那段日子不能提,我贴过道歉启示,骂过他弱鸡。
另外写:“类,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啊,这样不好,多俗。
换:“在你去日本的那段时间,我很想你---------”酸!
换:“曾经梦到你---------”烂!
换,又换,再换。
颠三倒四的写了三天,我勉强写好了一封准备拿给类。我等在去餐厅他会经过的路上。天气太坏了,骤雨突来,信被淋湿了,我把它揉皱丢掉。写情书吗?一开始就是个烂主意。
学八点档的情节,我买了十五六个氢气球,加上一罐喷漆。豁出去了,我准备在气球上喷涂:“我爱花泽类”然后把气球系在大树上,我在树下等。他接受,我和他恋爱,他不接受,我逃离台湾。
先在学校的僻静角落往气球上喷字,还没开始,身后有人说:“你又打算干什么?”
f4,无处不在的f4,我看着他们,有点恼怒:“你们干什么?现在才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