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太子,秦芮兮眼眸微转。
原是……打的这个主意啊。
这个法子,应当不是秦若菱想出来的。
秦若菱是想让太子厌恶她,但她更在意的是,她恨了多年的人,能否身败名裂。
让太子来此,应当是锦夫人的手笔。
无论她们谁失了清白,对她都有利。
秦芮兮站起身行礼:“太子殿下。”
薛狄酒依旧未醒,他满眼都是美人,嘟囔道:“什么太子,快滚,别扰了我的兴致……”
秦若菱眼泪流了满脸,眼里都是恐惧。
偏偏太子目光压根未在她身上,他一直看着的,自始至终都是秦芮兮。
太子听着薛狄的话,这才不耐地将眼神看向他们二人。
他抬手,叫来跟着的小太监:“去带薛公子醒醒酒。”
待薛狄走了,太子方面色不善道:“你又耍什么花招?真叫本宫恶心。”
他刚想落,先前与秦若菱一道的小太监小跑着过来了:“殿下,此事有内情,是秦大小姐为难人,还请殿下明察。”
说罢,他上前将秦若菱后颈上的银针取了下来。
秦若菱当即跪地哭喊:“殿下还请为若菱做主,长姐她故意将我留在此处,又引来薛家公子,轻薄于我,还好殿下来的及时,否则今日若菱便要自裁于此……”
她狼狈地将衣裳团在身上,泪水涟涟。
如若是以前,太子定然是心疼万分的。
只是他此刻看了眼站在一旁面色淡然的秦芮兮,心里只生出浓浓的烦躁。
同是秦国公府的女儿,差距为何这般大。
他板着脸,未置一词。
“殿下,”秦若菱继续道,“还请惩治长姐,我身在东宫,便是您的人,她此举在打您的脸。”
她说着,又看向秦芮兮:“长姐,你做错事,别想抵赖。”
她真怕秦芮兮狡辩,
万一太子信了她的,可如何是好。
秦芮兮压根没想否定,又或者说,她不在乎太子对她的想法。
所以,她直接认下:“是我做的,怎么?”
她接触过太子,知道他并不在乎真相,他更在乎的,是他自己的所思所想。
日后他当了皇帝,也不会是明君。
秦若菱诧异之余,忙向前跪了几步,对着太子道:“殿下,你听见了么?她承认了,是她害我!”
太子盯着紧攥着自己衣袍的那双手。
他不耐烦地将衣角抽回,一脚将秦若菱踢到一旁:“芮兮教训你定是有她的道理,你有什么可求情的?”
秦若菱捂住肚子,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她痛苦道:“殿下……”
为何真相已经摆在眼前,秦芮兮依旧安然无恙?
她偏头看向站在一旁眉目淡然的女子。
她真是恨死了她这副样子。
与世无争,却能得到世间无数人的偏爱。
她拼命挣扎,却在泥潭越陷越深……
凭什么?!
“来人,”太子恼怒道,“将这个荡妇给本宫带回东宫,重打二十大板。”
很快,两个小太监将秦若菱捂住嘴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