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天,这身如何?”
权煜九挑着新作的衣裳,颇为纠结。
于天站在一旁直打哈欠,倒不是困的,是无聊。
“王爷,属下都陪您挑了半日衣裳了,我觉着那件便很好,您偏不满意。”
他摸了摸鼻子,忍不住道,“拢共两件新衣,您有什么可纠结的?”
对着两件衣裳浪费这么久,他是真的不能理解。
在他看来,这两件衣裳差别没多大。王爷喜玄色,送来的衣裳几乎全是这颜色,区别不过是一件领口绣了金线,另一件金线在袖口。
权煜九:“……你话真多。”
他亦有些心虚,挥手让于天出去:“你去备些小姑娘爱吃的点心,本王明日带去。”
说罢,他目光又落回衣裳上。
二选一,好难。
翌日一早,权煜九便十分熟练地翻进秦国公府。
于天看着自家王爷的背影,料想今儿他也能和兄弟去过个小年。
结果刚转身,自家王爷便又出现在他的眼前。
“王爷?!”他吓了一跳,“您怎么又回来了?”
权煜九阴沉着脸:“没人。”
于天这次异常有眼力见,“属下去问问秦国公。”
彼时,秦国公正研究着如何能让他恢复正常的药。
他不想受制于秦芮兮,索性将丸药交给外面找来的大夫,让他查验。
大夫将药剖开,额上的汗擦了一次又一次。
无他,只因他实在看不出这药能治好秦国公的不举。
他又一次问道:“国公爷,您确定这药真的对您有效?”
从脉象上看,秦定早就被掏空身子,压根没得治,如若让他开药,他甚至都不知该用些什么。
“是,我已找了你,自不可能说假话。”
秦定自然也觉察到了不对:“有话你便直说,我不会治你的罪。”
“如此……”大夫跪到地上,如实道,“依照我行医几十年的经验来看,国公您的病是治不了的,且这药丸我只能看的出有着强身健体的功效,对您的病是一点帮助都未有。敢问国公,这药是谁开的?”
秦定听着心下骇然。
难道,是秦芮兮耍他?
可他每日早晨又似乎好了许多……
他攥紧拳头:“是秦芮兮,我的女儿。”
老大夫听着,眼神一亮:“原是府上大小姐,先前我早已听过长生堂的名号,原只以为是众人吹嘘,未曾想大小姐医术已到老夫都到不了的境地。国公,恕老夫才识学浅,瞧不出大小姐圣手,不如国公亲自与大小姐探讨?”
秦定未答,捏了捏眉心,挥手示意他出去。
他真是没想到,秦芮兮医术这般好。
那他,难道要被借此拿捏一辈子吗?
正想着时,耳边响起男人的嗓音:“秦国公,不知大小姐可在府上?”
秦定抬头,正好撞上欲拔刀的于天:“……”
“于,于侍卫?”他吓得急忙起身,挤出笑来,“不知你找芮兮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