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芮兮与秦若菱一同来了。
秦若菱依旧端着自己弱不禁风的模样,由着绿兰扶着,面上着了脂粉,称得上甜美可人。
只是站在秦芮兮身边,高下立判。
这几日常在医馆,秦芮兮只穿了身素色衣裳,长用根简单的银簪挽起。
她如山端最洁净的雪莲,不染半分尘俗。
再瞧秦若菱,便觉她俗气异常。
太子亦是这般想。
他真是不明白,当日自己如何能将她们两人混为一谈。
他原本是不打算理睬秦国公府,但秦定递了信,告知他如今秦若菱是嫡女,背后也有着林家支持。
他怕事情有诈,当即去林家,将两人带过来对质。
林嵘站在最末端,见着秦芮兮的眼中有着惊艳。
继而,他笑起来。他的表妹,终于再不是那个被人欺负到哭鼻子的小姑娘。
秦定见了秦芮兮,如同瞧见救星。
“芮兮,你快些和你外祖说,那日你也在场,是吧?”
“确实如此。”
秦芮兮坦然承认:“家中大事皆由父亲做主,我并无旁的意见。”
秦定听着她的话,松了一口气。
今日这逆女倒是配合些。
他摸着短胡,笑道:“岳丈,您听见了?我知晓,林家子嗣单薄,您只有林嵘一个孙子,是以对芮兮栋儿疼的紧,现今,又多了一个,我不求您一碗水端平,只求您能容得下若菱。”
“若菱,”他抬手,示意秦若菱上前,“还不唤外祖?”
秦若菱喜出望外,当即福身,高兴地唤道:“外祖。”
这几日,她焦头烂额,未曾想还有这样的转机。
幸亏先前她娘执意将她过继。
林阳盘沉着脸,余光瞥向秦芮兮。
经历过大火一事,他知晓自己这个外孙女心智颇高,绝不会被随意算计了去。
果不其然,他对上了她势在必得的笑意。
原来……如此。
林阳盘心里的怒火登时熄灭。
他哈哈笑了两声:“秦定,你好像忘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什么重要的事?”
秦定忙讨好道:“岳丈,您说,我马上去办。”
林阳盘这会心情似是不错,他定要抓住机会,一举让若菱成为正妃。
“我女儿的牌位……”
林阳盘将刀送回刀鞘,缓缓道,“早些年便迎回将军府中,不知你这里,是谁的牌位?”
此言一出,前堂针落可闻。
秦定惊讶地撑大眼睛:“什,什么时候的事?”
他怎么从未听过?
曲氏应当也是不知,否则,不会费尽周折过继。
他猛地看向秦芮兮:“是你?你早就知道那牌位是假,所以才未阻拦过继一事?”
“父亲真是冤枉我了,”秦芮兮抬手,轻抚了下额前的碎,眸光透着冷,“那会,我怕是年纪尚小吧?”
她从原主记忆中只找到有关这件事的零散记忆。
当年来的是林经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