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誉打了个哆嗦,感觉有点小冷。
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
……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
城门东外依旧是杨柳依依,晚风轻轻袭来,催走了几只晚归的鸟儿,留下了一片静谧与朦胧。
蜿蜒的青石小径深邃幽长,夜幕下影影绰绰。
齐誉和殷俊就像是至交好友一样,在小路上信步而行。
聊着聊着,殷俊忽而一叹:“自从我出狱之后,就感觉文笔上有些畏畏尾,胆子也变小了许多,这一场的策论就没敢力。”
“咳!你约我出来就是为了这些牢骚?”齐誉不悦道。
“当然不是!”殷俊眼睛闪闪,忽然试探了一句:“我看你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是不是在考试前获悉到了什么内幕消息?”
“为什么这么说?”齐誉一怔。
“你的文采我很清楚,虽然算不得很差,却不可能回回都压住我,除非,你有什么诀窍。”
挺聪明的嘛!
不过还是不能告诉你。
“有志者事竟成,我这人志向远大,坦然而又自信,所以经常有挥。”齐誉挺了挺胸膛,道。
鬼才信!
“如果你能告诉我诀窍,我答应你,从此之后就不再去找柳荃了。”事关前程,殷俊开出了条件。
??
什么狗屁话!
齐誉立马就怒了:“怎么?如果我不告诉你的话,你就继续惦记我娘子?你妹啊!!”
砰!
说罢,一记老拳就捶了过去。
“疼!”
殷俊吃痛,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恼怒道:“你个山野村夫,竟然敢偷袭我!”
“村夫?你若再说一句,我就让你尝尝猴子摘桃的滋味!”齐誉得逞地笑着,双手握拳,鼻孔朝天。
“慢!君子动口不动手!”殷俊咬着牙直起身来,忽然道:“你瞧,那是谁呀?”
齐誉转头去看,呵,空无一人!
再回头,却见殷俊一溜烟地跑掉了。
不过,他在奔到了安全距离之后,又回过头了句狠话:“你等着,看我在怎么考场上压住你!”完蛋了。
谁知道主考官是什么观点呢?
还能有谁,自然是齐誉了。
齐誉强抑着心里兴奋,在草稿纸上罗列着相关的论点和论据。
不知不觉的,汗水从额头上悄然渗出,急忙擦掉。
若有一滴落下去的话,就属于是污卷了。
下午时,齐誉终于做完了答卷,然后又仔细检查了一遍,无误后就直接摇铃交卷了。
此处不宜久留,暑热的余温时下还在,恭桶内的气息已经开始飘出来了。
衙役的动作很干净,很利索,核对弥封非常迅,一气呵成。
“你可以走了!”
“告辞!……哦,不,咱们下一场再见。”
考场外,众考生的表情都是清一色的患得患失,没有一个人是轻松的。
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这场的策论实在是太难了……
殷俊也跟个霜打茄子似的——软不拉耷。
他见齐誉一脸轻松,忍不住就问:“我说,你的论点是怎么选的?”
“当然是多劝农桑而避开时政了。”齐誉挤出了一个让人看不透的微笑,道。
殷俊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我说,你妹啊!”
“什么我妹,哼!”
殷俊眼睛一瞪,恼怒地离开了。
“我呸!瞧你那臭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