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要吃點清淡的食物,避免留疤,要是還有什麼不舒服的,打我這個電話。」
秦鑫陽臨走前還將一張名片塞林願懷裡,帥氣的臉上掛滿了如水般的溫柔。
他走後,林願看向傅京寒,半晌才組織語言開口:「傅哥,昨天的事你沒放在心上吧?」
「……」
房間裡的低氣壓讓林願喉結微動,輕咳一聲,「既然你不生氣了,那我想求你個事,我爸媽想和你吃頓飯,不知道傅哥今天晚上有沒有時間……」
林願的聲音越來越小,不怪他慫,實在是傅京寒的眼神越來越陰沉,頗有黑雲壓城城欲摧之勢。
他面無表情,步步靠近林願,「你哪來的膽子敢上門的?」
昨天才打了他,今天就敢登門,還和他的醫生曖昧不清。
林願假裝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低眉順眼道:「我仰慕傅哥,這才連班也沒上就過來了。」
可笑。
傅京寒面無表情的看著林願裝柔順的樣子,也不拆穿他,卻也不說話。
感受到男人越發低沉的氣壓,林願以為是馬屁沒拍到位,繼續忍著心底的噁心和厭惡道:
「傅哥,我覺得我們以前有點誤會,我必須給你解釋一下。」
「其實我早就知道傅哥你是人中龍鳳了,以前那麼對你也是怕你路走偏了,要知道,真金還需火煉,苦難更能磨鍊人,現在看來,我以前的良苦用心沒有白費。」
「呵。」
男人一聲輕嗤,眸子如同深不見底的寒潭,漠然的看著林願,「意思是我還得感謝你了?」
「沒有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
林願見勢不對連忙轉移話題,豎起大拇指,「反正在我心裡,傅哥你是這個。」
「我爸媽也十分認同你的本事,他們對我那是一萬個嫌棄,至今還不肯信我那日說的話,所以想請傅哥陪我回去圓個謊,以後我林願就是傅哥的狗,讓我咬誰我咬誰!」
傅京寒不吃他這套,陰鷙的神情卻逐漸緩和,淡淡道:「昨天的事我還沒和你算帳。」
「來日方長嘛,以後再算也不遲,我又不會跑,我還要留在長峰給傅哥您效力呢。」
林願笑眯眯的,嬌軟的小臉微微抬起,以一副下位者的柔弱姿態,仰視傅京寒。
傅京寒看著他那泛著淡淡水光的果凍般嬌嫩的唇,忽地升起一股想將它碾碎的想法。
從前的林願,向來跋扈。
看到他如今乖順的模樣,心底卻不適應了。
就仿佛,他這樣的人天生就該乖張,就該被寵著愛著,畢竟他是如此的嬌嫩。
不過此刻,他更想摧毀他,看他徹底崩潰,哭著求他的樣子。
大手忽地重重按向他的唇,粉唇逐漸有了血色,傅京寒低垂的眸子平靜的看著林願,「效力,你要怎麼給我效力,你除了一張臉能看,還有什麼?」
「自然是傅哥想讓我怎麼做就怎麼做。」
林願忍著唇上的不適繼續道,只要將爸媽騙過去,那傅京寒就不能奈何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