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县大牢,看门的守卫昏昏欲睡,东倒西歪,赵云原本想杀之硬闯,却被赵风拦住,围着县大牢转悠了几圈,赵风对这里的守备了然于胸,这县大牢有正后两门,前门守卫八人,后门守卫有四人,来回巡逻的却有四队人马,每队三人。赵风对赵云耳语道:如此这般,这般如此,赵云眼睛一亮,暗道:我这兄长怎的如此多诡道?!
赵云躲到暗处,赵风大摇大晃直奔大牢正门而来,卫兵见这深更半夜的此人行径不明,不由顿时清醒了几分,厉声喝道:“你乃何人,县大牢重地,不想死就滚远点。”赵风闻言却比卫兵更怒,拔高了嗓门“瞎了你的狗眼,你家张大公子可在牢内,如若不是他死皮赖脸非要本公子前来此地,我又何必有温柔乡不去,来这狗屁地方!”卫兵仔细打量赵风,见此子衣着光鲜,相貌卓绝,之前的嚣张之气锐减,“不知公子高姓大名,怎么称呼?张公子不在此处啊?”赵风大怒道嗓门更高:“你说什么?他不在此?是他告诉我说,要来夜审那个叫什么太史什么的狗屁东西打探萍儿下落的?可有此事?”卫兵里一个小校连忙跑了过来,陪着笑道:“公子怎么称呼?确有此事,张公子刚带着府上之人去了太史慈家中,想必不久就能回转,公子不妨稍等稍等。”言罢一脸谄笑。
赵风心中暗暗好笑,上辈子的官差尚且如此,你们这些人比起他们还差的远呢。继续阴沉着脸道:“本公子临淄孔氏门人,还要多说?”此言一出众卫兵无不眼光一亮,那临淄孔氏何许人也?那孔义现在是临淄太守,这青州之官吏多为孔家门生,其子孔融才华横溢,所结交之人更是了得。
赵风这一“自报家门”可不得了,小校连连道请,然后就奔值班的头头而去,由于赵风太过招摇巡逻的队伍也都被吸引了过来,见这“孔家”公子虽然骄纵,可对待他们却不怎么难为,言谈之中更是非常之和气,不由心生感激,小校将一来一往林林种种汇报给了今夜值班的头头,此人听罢心中所疑顿时散去,如若是贼人哪里有胆在这么多兵丁面前谈笑风生?心中不敢怠慢,就像赵风所在的一处门房处跑来,躲在暗处的赵云差点没有笑破肚皮,心想,兄长也真是能装。只见屋中——赵风居中而坐,侃侃而谈,把众兵的吸引力牢牢吸引,赵云知道时机已到,宛若一支离弦之箭,快似狸猫,此时,赵风正佯装大怒数落张大公子的不是,已值班头头为首的众兵丁只能好言劝说,并对其中一个机灵的老兵连使眼色,老兵会意,便悄悄出门拿酒去了,一切赵风都看在眼里,心中冷笑:正愁没有舌头,这便有人去了。在这里继续充当着大家公子,架子十足。前世看见自己的哥哥姐姐们,总觉得他们脾气大,今日模仿起来,还真是像那么回事。每每念及到此,赵风都心中凄凄,不知道一向最宠爱自己的爷爷现在怎么样了。赵风这边暂且不表。
赵云潜到院中,见一小兵,哼着小调,摇头晃脑的朝后面走去,赵云悄悄尾随,待到一黑暗处,猝然出手,身形一长快似闪电,一把利刃已经架在了小兵的喉头,与此同时的是那小兵的口已被掩住,这个动作,赵风让赵云练习了无数次,自然驾轻就熟。
那小兵刚才还摇头晃脑,得意忘形,这突来的变故让他差点尿了裤子,体弱筛糠,不等赵云问话,便连连告饶“好汉饶命,你别杀我,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赵云冷冷道:“带我去大牢”那小兵敢不从命,赵云像老鹰抓小鸡似的临着他向县大牢走去。
一县之牢本就地方不大,三转两转,到了地方,赵云手腕微微用力,那小兵就去阎王殿报到去了,赵风在前面那么一招摇,原本防卫就十分松散的汉军被吸引过去十之,这大牢中空空如也,只有两个牢头伏案呼呼大睡,桌上酒壶翻倒,菜盘中一片狼藉。桌上一串钥匙吸引了赵云的视线,牢房之中的犯人大多早已沉沉睡去,只见赵云高抬腿,轻落足,转眼间便到了那牢头身边,一刀一个,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拿起钥匙,赵云,压低声音道:“太史慈何在?”
牢房尽头一个青年人,把赵云的举动都看在眼中,见此人竟然是来找自己。不由大奇,他本没什么朋友,今日遇难心中只是惦念家中老娘,不曾再有他想,今日正在烦闷间,赵云就已经出现,闻言也低声道:“在下正是太史慈,敢问兄台为何来救?”赵云轻声道:“此地非讲话之所,出去之后自会向子义兄言明,另外,老夫人现已在城外盼子义兄归来,随我速速离去。”口中答话的同时,赵云手脚不停已经将太史慈身前牢笼大锁打了开来。赵云见那桌子旁边火折,弓箭应有尽有便顺手而去。太史慈紧紧相随。
待到前院,赵云拟声学鸟叫儿,布谷,布谷声响起,赵风自然知道得手。脸色一变道:“各位,在下已经不耐烦了,今日张大公子戏耍与我,我就不在这黄县叨唠,带我向张大公子请辞,告诉他,孔某他日必有回报!有劳了。”任凭那兵丁如何好言劝说,赵风也不停步,不慌不忙,徐徐的出了黄县大牢。
走到暗处,赵云拿起弓,用剑切断箭头用火折子点燃无头箭矢,将弓拉满,火箭腾空而起,在西城外,张任正在好言安慰老夫人,见空中火箭起,便对老夫人道:“我那二位贤弟,想必已经救出子义,老夫人宽心了吧。”
太史慈见到赵风,又看看赵云,这二人长的端的是相像,如若不是可以从个头身形,分出你我,但这两张脸,不仔细看宛如一张。太史慈也不多言,大恩不言谢的道理他是懂得的。三条黑影便出了黄县。
老夫人一见儿子,激动万分,对赵张三人更是感激。太史慈倒是洒脱许多。黑夜的掩护下五人三马,疾行数十里,一树林边。
赵风道:“听闻子义嫉恶如仇,仗义出手,又因担心老母这才落难,我等兄弟途径此处,焉有不管之理,不知子义兄有何打算?”
“这天大地大,本是好男儿建功立业之所,可这天下之大,现却没有我太史慈安身之所,还要连累老娘险些被恶人所害,惭愧惭愧。”
“子义此言差矣,如若不嫌可随我兄弟三人回转常山。汝之母便是吾等之母。何如?”张任激动道。
“大善!!”赵家兄弟齐声道。
太史慈闻言不禁泪流满面,老夫人也非常高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不知老身倚老卖个老,今日就在这林中你等四人结为生死兄弟,如何?”
四人闻言皆道:“敢不从命!”
于是就在这树林之中,张任最长(165年出生,没有查到出生,小弟自编的勿怪),太史慈次之(166年出生),赵风为三,赵云最小。
赵风心中感慨,往昔这三国之中的英雄们是那么的遥远不可触及,如今,我赵风,有如此兄长,不禁长笑不止,一时间百感交集,一曲脱口而出。
让我悲也好让我悔也好
恨苍天你都不明了
让我苦也好让我累也好
随风飘飘天地任逍遥
英雄不怕出身太淡薄
有志气高哪儿天也骄傲
就为一个缘字情难了
一生一世想捕捕不牢
相爱深深天都看不到
恩怨世世代代心头烧
有爱有心不能活到老
叫我怎能忘记你的好
让我悲也好让我悔也好
恨苍天你都不明了
让我苦也好让我累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