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四个月后结亲,怎么没听你提起啊。”等到李时告诉他时,叶安这才知道好朋友已经定亲了。
“其实定下来也没多久,等秋收完不忙了就结亲。”别看李时平时性子咋呼,谈到婚嫁时,还是会脸红扭捏。
“等我嫁过去,我们就不能经常见面了。”李时表现地十分不舍。
“两个村近,还是有很多机会的。”虽然觉得好朋友要离开了,但叶安还是真心为李时开心的,希望他在夫家能够幸福美满而自已只能将那份喜欢压在心底。
“嗯,就是我最近就没什么时间出来找你了,我娘要我在家做自已的婚服。”李时遗憾地说道。
“嗯,这几个月你就收心,好好准备吧。”
“安哥儿,我都要结亲了,你有喜欢的汉子吗。”李时颇为八卦地打听。
叶安忽地想到顾宏,此时两人坐在山坡上,往山脚下看,刚好能看到顾宏正在他家旱地里锄地,一阵微风拂面,撩起哥儿的心神。
自从顾宏搬走后,叶安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从前那样,和阿奶、弟弟相伴。顾宏的五亩旱地在山脚下,所幸叶安经常去捡山货时二人会碰上,点头问好。
“我凶名在外,哪家汉子敢娶我。”叶安语气生硬,掩饰心底的悸动。
“得了吧,你跟我说这个,我们安哥儿是最好的哥儿。”李时真心这样认为,说着动手“教训”叶安戏弄自已。
二人“扭打”在一起,像个样孩童打闹,最后还是李时败下阵来,连连求饶。
意外
自从上次顾宏给宁哥儿的糕点,叶安吃了觉得很甜,没想到放了一点自已做的野果酱,酸酸甜甜的,竟然比原来的还好吃,叶安就想自已多做点果酱放着调味也好。
终于等到山上的野山果开始成熟,叶安两兄弟就背起背篓,打算进山摘点野山果。
叶安以前也会和李时一起采野果吃,现在他呆家里做婚服,两人有一段时间没一起玩了。
“宁哥儿,山上路不好走,你仔细脚下。”叶安仔细叮嘱道。
“知道了,哥哥,宁儿会小心的。”
叶安牵着叶宁的手,往平日里去的地方摘野果,并告诉叶宁:
“等会哥哥爬树上去摘,你就在下面捡。”
兄弟二人配合默契,很快就摘了满满一筐。
“哥哥,装满了。”叶宁在下面喊道。
“好的,我这就下来。”
“哥哥慢一点,啊~哥哥。”眼见叶安脚下一滑,就要掉下来,叶宁尖叫一声。
顿时叶安摔得眼前一黑,恍惚了片刻,身边只剩叶宁的哭喊声。好不容易回过神,准备站起来,脚下传来一阵刺痛。
原来刚刚摔下来时,下意识用脚去撑地,导致脚扭了。叶宁试图扶叶安起来,但他身体太小力气不够,根本扶不起来,急得叶宁哭出来。
“宁哥儿别慌,你去帮哥哥找一根粗点的树棍。”叶安安抚着叶宁,又补充道:“别走远了,就在附近找找。”
叶宁这才稳住心神,擦了擦眼泪,起身去找树棍。
“哥哥找来了,这根可以吗?”叶宁拿着树棍给叶安看。
叶安撑着树棍,站了起来,刚想走两步就疼得不行。叶宁还小,叶安也不敢让他一个人先下山,再叫人上来,只能靠着果树,休息一会,缓一缓疼痛感。
这时,从山脚下走上来一个人,定睛一看,竟是顾宏,“我本来想上山捡点柴火回去,没想到听到有哭喊的声音,就过来看看。”
顾宏看到一旁的野果子,又看向叶安的脚,关切地问道:“你受伤了,还能走吗。”
“还好,就是扭到了。”叶安答完就要起身,“嘶~”还是很疼。
“你先别动,我帮你看看。”顾宏制止住叶安,不让他乱动。
仔细一看,这才发现叶安脚踝处肿得老高,稍微一动,叶安就疼得抽气,双眼含满被刺激出的泪水,蓄在眼眶中久久不落下。看着小哥隐忍的模样,顾宏心中竟然生出一丝心疼。
叶安的脚看起来挺严重的,作势要背叶安下山找大夫:“我背你下山,你脚伤得严重。”
叶安也不别扭,朝顾宏道谢:“多谢!”便扶上顾宏的背。
顾宏背起叶安,叫上叶宁跟上,以免加重叶安的脚伤,又要顾及叶宁跟不上,一路上也不敢走太快。
把叶安送回叶家时,还把叶安奶吓了一跳,以为叶安伤得很重。还是顾宏最为镇定,马上就把村里的老中医请来了。
老中医开了几副药,并叮嘱最近要注意静养:“最近少走路,多休息,不出十日就痊愈了。”
叶阿奶这才定了神,一一答应下来。
顾宏帮忙把老中医送走,就去山上把那一背篓的野山果也背了下来,送到了叶家,做完这些才拜别祖孙三人。
“这次多亏了顾宏,有机会得好好谢谢人家。”叶阿奶呢喃道。
叶安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叶阿奶只当他还痛,也没多想。
果酱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虽然只是扭伤,叶安也是足足躺了三天,叶阿奶才让他下床的。
这几日叶宁烧火洗碗,收拾。吃食是阿奶揉的面窝,上锅蒸熟就行,配家里的腌菜,期间顾宏和李时还来探望,知道叶家的困难,送了些做好的菜。
叶安刚下床就开始捣鼓那些野山果。怕果子坏了,叶安就教叶宁把果子洗干净,放一点盐,浸泡半个时辰。
然后自已坐着把每一个果子切成小块,挑出里面的果籽扔掉,果肉放到陶罐中加水捣碎,边捣边加糖,等所有果肉都做完上述步骤,就起锅生火,一起倒入锅中,小火慢熬,一边撑着身体不停搅拌。一直熬至黏稠,就将果酱盛入洗干净的陶罐内,等待晾凉密封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