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得他心尖都痒了。
怎么这么纯情?
他不满意地伸手,大手抓在宋景细长的后颈上,把他的脑袋往自己这边压。
他在宋景的下唇上咬了一口,有点重,宋景小动物般嘤咛一声。
他想,疼?
他身上的伤可比这疼多了。
但这么想着,他又伸出舌头,在被他咬了一口的那个地方舔了舔,像是安抚。
宋景鼻翼阖动,被安抚到了,像小动物一样出那种满足的鼻音,湿粘的鼻息萦绕在他们唇齿周围。
四周寂静,荒凉的草地平阔辽远,天地间好像只剩他们一对眷侣,偶尔一点寒风吹来,枯寂的树枝摇摆一下,能从上方俯瞰得见树下俩人亲吻在一起的身影。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并逐渐演变成不知道谁安抚谁的吻。
宋景的手捧着赵乾朗的脸,闭着眼睛,长睫毛不断颤抖。
他的后颈和腰肢都被赵乾朗抓在手里,被赵乾朗的大手顺着他细瘦的腰肢滑动。
冰凉的手碰到宋景的肌肤。
腰间肌肤敏感,又数九寒冬,宋景被冰得无意识瑟缩了一下。
赵乾朗似乎有所察觉,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然后就停止了,他把手从他衣服里拿出来,扶在他腰上,专心地吻他,时而轻轻地咬他一下。
宋景仰着脖子,一点儿反抗也没有,乖得不行。
又过了不知多久,这个吻才结束。
宋景闭着眼,靠在赵乾朗的肩窝,呼出的气息把男人的脖子都打湿了。
赵乾朗似乎也有些情动,他偏着头,下巴贴在宋景的额头上。
俩人依偎在一处,没有下一步的举动,只是抱在一起静静地平复气息。
任谁看都不会想到一个小时前他们还红着眼睛拔刀相向,站在对立的阵营厮杀得你死我活,他们此刻只是世间一对很普通的爱人,四周萦绕着谁也无法融入的氛围。
宋景缓慢睁开眼睛。
“你还生我的气吗?”他喘着气说。
“生,怎么不生。”赵乾朗说。
“对不起。”宋景说,他在赵乾朗的肩窝里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让自己更亲密地跟他贴在一起。
“那我也让你捅我一刀,好吗。”宋景说。
赵乾朗像被小动物拱了拱,他不做声,揽好他的肩膀,心想,狡猾的人类。
一边说让他捅他一刀,一边却用讨好的姿势跟他贴在一起,用这么软的声音跟他说话,真是个坏种。
“没力气,不想动。”他漫不经心地说,“等我伤好再说。”
“这种伤要多久才能好?”宋景抬头。
“谁知道。”他又没有被谁捅过。
宋景揪着赵乾朗胸口的衣服,惶然又担心。
“会死吗?”
赵乾朗低头瞥他:“你想让我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