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指不定还能成为陆淮生女朋友,嫁进陆家呢。
田甜瞥了一眼简婴平平无奇的请柬,冷笑道:“别给我啊,我可没空去,那天我爸要带我去参加陆总办的一个宴会,你这种就图个吃吃喝喝请个便宜司仪随便干嚎两句的婚礼就别邀请我了,没劲。”
简婴耸了耸肩。
“不好意思啊,本来也没准备你的。”
田甜又哼笑一声。
“有的人别的本事不会,就会吹牛皮说大话,还甩了淮生八百条街呢,你能搭上淮生就差不多行了,骗别人可以,别把自己骗了。”
简婴看着她问:
“陆淮生就是你认知的天花板了吗?”
“你!”田甜站起身来,“你有本事倒是说说你老公是谁啊!我倒要看看哪个男的甩了淮生八百条街?”
简婴转过椅背。
“无可奉告。”
田甜这才冷笑一声。
“虚张声势,装什么啊。”
田甜踩着高跟鞋啪嗒啪嗒地走了,坐在简婴隔壁工位的同事努了努嘴。
“别搭理她,到时候我们去给你撑场子!”
简婴笑了笑:“嗯,谢谢。”
一下班,简婴就给唐佳期打了电话。
陆京安发给她的地点距离唐佳期的事务所不远,简婴开车过去接她,大老远就看见她站在大街上打电话,面红耳赤的样子。
走近了她才听见唐佳期的咆哮声。
“我说了我不相亲不联姻不结婚!!你知不知道我每天要处理多少离婚案,我对婚姻已经死心了,全世界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话音刚落,周围的几个男人就对她投向蹙眉不满的目光。
简婴害怕她被人打,连忙摁了几声喇叭让她上车。
唐佳期坐在副驾驶上还在吼:
“除非帅过吴彦祖,否则别想让我见他一面!”
等唐佳期气冲冲地挂断电话,简婴才有些无奈地说:
“唐佳期,你最好还是去学点防身术什么的保障自己的人身安全,不然有一天我真怕你被什么激进分子乱刀砍死。”
唐佳期却不以为意。
“怎么,那些个渣男贱人做得出来的事,我连说都不能说啊?你是不知道我每天处理的这些案子,那些男人有多贱。”
“有一个每天早出晚归上班了十几年的男人,最近才被他老婆知道,他每天都是准时早上出门去小三家里,晚上回家。”
“他老婆觉得他上班这么多年怎么还是没什么钱,去查了他的户头才知道,根本没有公司转钱给他。”
“现在要离婚了,法院竟然不肯判离婚!说什么夫妻感情没有彻底破裂,还有和好的可能性?”
唐佳期幽幽说道:
“现在结婚的门槛越来越低,离婚的代价却越来越重。简婴,你知道不知道有句话怎么说的,宽进严出就是诈骗。”
“婚姻对于女人来说,真是一辈子经历的最大的一场诈骗。”
简婴沉默了。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陆京安的话,自己可能还是一直处在被陆淮生牢牢套住的漩涡里。
而她和陆淮生的婚姻,只会比唐佳期接过的所有案子都惨。
她现在有一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唐佳期见简婴忽然沉默,像是想起了什么,连忙解释。
“你别多想啊,你老公肯定不是这样的人,我爸跟陆家几十年的交情了,陆京安也算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他什么人我爸最清楚。”
“悄悄跟你说,我爸以前还打算撮合我和陆京安呢,笑死,也不看看人家瞧不瞧得上他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