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苗柔声道:“当然,我还会骗你么?”
游龙生道:“你……你说谎,我已经看过最好的大夫,也用了最好的药,这种伤没法治,你又怎么治?”
蓝苗道:“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那里的大夫本事高很多,开瓢了都能治,你这点小伤算什么?”
游龙生张着嘴,已经听呆了。
酒精已经麻痹了他的理智,如果他清醒着,一定会刨根问底。但此刻,他已全然相信。
蓝苗刮了刮他的鼻子,笑道:“男子汉,哇哇哭,害不害躁?”
游龙生的脸又整个通红起来。
他突然推倒了蓝苗。
他道:“我……我早就想……你……你……”
蓝苗笑道:“‘我早就想睡你了,你总是吊我胃口,今天终于落在我手里。’是这样么?”
游龙生的脸皮哪有这样厚?他本想说“我早就想打你了,你人品太坏,没一次不捉弄我”。偏生又被蓝苗抢白,脸皮憋成了个熟透的水蜜桃。
他索性低吼一声,一口咬在了蓝苗肩头上。
蜡烛越烧越短,温暖的黄光摇曳着。
蓝苗轻声呻吟着,搂住了游龙生的脊背。他两条光裸的手臂露在灯下,宛如美玉所雕。
游龙生喘着气,他的唇在蓝苗身上游移。
蓝苗扭动着身体,终于按捺不住,拍了拍他的屁股,低笑道:“小呆子,你只会动嘴么?”
游龙生终于侵入了他梦寐以求的所在。
他还觉得在做梦。
自从他喝酒后,一直到现在,他都觉得如坠梦中。
但一切都这么真实,如果是梦,怎么每个细节都这样清楚?
他大力揉捏着蓝苗的肌肤,滑腻的触感在指尖久留不去。他狂暴地亲吻着蓝苗的嘴唇,对方的唇是那样柔软、馨香和热情。
他已将整个身躯都贴在了对方身上,却还觉得不满足。
一道闪电从游龙生脊椎中穿过,他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
这是一家平凡地不能再平凡的小酒肆。
大清早的,酒肆里却出现了三个不平凡的人。
一个人身量极高,穿着件青袍,大袖飘飘。他板着张脸,没甚表情,但那双鬼火般的眼睛,谁若半夜撞到,保管吓个半死。
另一个人身着黑衣,肩着柄乌黑的铁剑。他不仅高,肩膀也很宽,一进来,就将酒肆的光线挡了一半。
第三个人穿着白衣,长身玉立,摇着柄折扇,宛若位翩翩贵公子。他向老板娘一笑,老板娘的三魂六魄就飞了一半。
这三个人只需出现一个,就能吸引到全部的目光,何况是一齐出现三个。
但奇怪的是,他们虽然一起进店,彼此却一句话不说,好似全不认识对方,也没有相交的意思。
老板娘正在贴烧饼,第一炉烧饼上桌后,客房里就走出了个人。
这人穿着件蓝衣,衣服很紧,紧紧地裹在身上。他口角含笑,还在整理鬓发。
伊哭首先忍不住,用力咳了一声。
蓝苗见到他们,笑道:“哎呀,原来你们也知道这里的烧饼好吃。”
伊哭冷冷道:“我们不知道。”
蓝苗摸了摸鼻子,忽然道:“啊啊,我过几天要带游龙生去一处好地方治伤,你们要不要一起去玩一圈?”
伊哭疑道:“什么地方?”
蓝苗道:“一个有氰化物、奥运会、布加迪威龙的地方。”
伊哭:“什么是氰化物?”
郭嵩阳:“什么是奥运会?”
吕凤先:“什么是布加迪威龙?”
吕迪突然从吕凤先身后探出头,道:“我没听清,我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