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我不是娘!」
等他們靠近老人時聽到的就是這句話,恐怕這老人以前是山神的娘,只是僥倖逃了出來,便成了這副模樣。
駱禹明默默記下了老人居住的位置,溫若深見老人的情況實在不對勁便拉著他繼續往下走了。
下一戶人家是個在洗衣的婦人,見到這兩個陌生的外來人滿臉警惕和戒備,當溫若深問話的時候也是打算直接收拾東西回屋。
只是,溫若深想要知道的答案還從來沒有得不到過。
只見這位本來還在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的婦人只是和溫若深對視上了一眼便雙眼變得混沌,看起來像被控制了一樣。
「告訴我,山神娘在哪?」
「未出嫁前,她們都待在家裡。」
「帶路。」
婦人放下了衣服,走到他們前方做起了帶路人。
駱禹明覺得這樣的能力真是厲害,可以讓一個人在溫若深面前無所遁形,想知道什麼知道什麼,還能聽從他的調遣。
但是……
溫哥好像從來沒有對我這樣過?
駱禹明覺得自己很奇怪,明明覺得被人強迫是件很令他厭惡的事,但又覺得要是有一天溫若深這樣對他他應該不會厭惡的。
很奇怪的心理,他好像只能接受溫若深一個人對他那樣,或許是因為溫若深對他來說是特殊的吧。
「在想什麼?」
駱禹明搖搖頭,長長的劉海遮住了視線,他只是低著頭看著腳下的泥土路。
溫若深沒有深究,他知道駱禹明很容易陷在自己的世界裡,如果對方不想說他也不會強求。
他會等到駱禹明對他知無不言的那一天的。
「出了副本要去剪頭髮麼?」
駱禹明知道自己的劉海很長很阻礙視線,但是這樣他難過的時候就沒有人會發現了。
他每次受委屈都忍不住想哭,淚失禁體質很容易被別人說成矯情,他沒少聽這些話。
但是,只要低下頭,用長長的頭髮遮擋,就不會有人知道他哭了。
這是他用來逃避的庇護所,於是他搖了搖頭,輕聲道:「……這樣就很好了。」
溫若深知道讓駱禹明短時間內恢復好是不可能的,但是沒關係,他對病人一向都很有耐心,於是他摸了摸駱禹明的腦袋。
「好,以後你想了再和我說。」
駱禹明知道溫若深的意思,但是他不想看到其他人的目光,至少目前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