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是說人家跟張家從小?娃娃親,要我說還是盛老爺子會想心思,扒上張家,想敗都敗不了。」
「這麼多?年,說不定盛家背後已經改姓張了……」
這麼多?年盛煙一直韜光養晦,深耕海外,至少在外頭這些話?已經很?久沒人敢在她面?前明?著說了。
這次回國,倒是讓她久違重溫了一遭。
只是她早已不是當年毫無話?語權的高中生,對於已經手握實權的盛煙而言,她早就不會為這種輕飄飄的言論?而故作叛逆。
這場鴻門宴號稱接風,但畢竟盛昌平還在病床上躺著,也不可能邀請長輩。比起正規晚宴,更像是年輕人參加的聚會,至於小?輩總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口無遮攔的。
沒有盛譯指使,誰敢當著她的面?多?嘴?
盛煙只覺得無聊。
「你這麼多?年都沒長進?嗎?」盛煙斜睨盛譯一眼,「如果今晚大費周章只是為了讓我聽這些,那我對你真的大失所望。」
盛譯臉上笑意不減:「怎麼會呢?連助興的人都還沒登場,姐你先別急著失望。」
他說著,打了個響指,晚會的燈光忽的暗了下來。
盛煙叫住侍者,拿了杯香檳,冷眼看?他作秀。
下一秒,隨著絢爛的燈光重亮起,一陣緊密的鼓點響起,盛煙整個人僵在原地。
在她視線正前方,樂隊拉開帷幕,鼓手似是而非朝她這裡瞥了一眼,鼓棒在她手中旋了幾圈,落在手中便?自顧自重重敲響拍子,緊接著,吉他和貝斯的聲音也混了進?來,一歌就這樣開始了。
她身邊張哲直接罵了聲:「靠!」
有人在一旁議論?:「這誰?哪家選秀的愛豆,你知道嗎?」
「沒見過,不過歌還蠻好聽的。」
等盛煙回過神來的時候,熱場已經結束。
夏炎坐在角落,身前站著陌生的鍵盤手,她抬頭瞥了一眼,環視四?周,眼神淡漠又疏離。
台上主唱語氣熱烈:「大家好,這裡是Themirror,鏡中我。」
盛煙喉嚨發緊:「你……」
沒等盛煙說話?,盛譯便?搶了話?頭,「怎麼樣?我最近瞧上的樂隊。你說巧不巧?她們經常合作的鼓手聽說是你高中同學,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偶然。還別說,你同學還挺厲害,聽說許多?公?司都在搶她回去組隊出道。」
盛煙心中一凜,亂糟糟的心緒再次被帶回算計的軌道。
盛譯知道了?
他知道多?少?
這是他手上的全部底牌嗎?
「你什麼意思?」盛煙壓下發顫的聲音,渾身發冷,反覆告誡自己?不要情緒用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