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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1页)

叶任生微嗤,“三楼一阁不过虚名惹人乍闻惊叹,瞧多了,也不过是那纵人花天酒地,沉湎淫逸的去处,当真论评,还不及昨日那饮茶小楼来的舒适精妙。”

此话叫徐徊不甚认同,“人生苦短,多半操劳奔碌,所为不过口腹之欲,圣贤者不常有,而俗人常有,既有那圣贤者之瑶台阆苑,自该有凡夫俗子之洞天福地。”

说着,徐徊望向身侧之人,“任生兄何故如此拘泥,况且,便是韵清阁,也并非全然是那奢淫场所,天下风流才子哪个不是憧憬向往,欲在那香池之畔留下佳句以传世流芳?”

听闻此言,叶任生嘴角微扬,寡淡了一整个晨间的面庞上,涌出了几分戏谑,“徐贤弟从未去过那韵清阁,倒是对韵清阁内的风流韵事了如指掌。”

见状,徐徊莫名心下一紧,遂搔头嘿嘿嬉笑,“任生兄知晓的,小弟这般闲散无用之人,三杯酒下怀玩性上头,什么热闹都要凑一凑,自然五湖四海的传奇故事听得就多了。”

“这倒是,酒酿入喉,醉生梦死,玩性上头,自然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如此口吻,便有些讥言讽语,咄咄逼人之势了,徐徊不禁眉头蹙起,但语气仍放得平和,“虽是玩性上头,但小弟心中有数,像那有违伦理律法之事,小弟就不会去做。”

叶任生闻此,不禁发出一道冷哼。

这般便叫徐徊不快了,“兄长何故如此冷嘲热讽,可是兄长始终介怀昨夜小弟醉昏失礼,责怪小弟?”

“昨夜?”叶任生望向他,“昨夜便是失礼?那贤弟对‘失礼’之理解,未免太过草率了。”

“任生兄你……”相识以来,初次疾言厉色,徐徊甚为诧异,“你此话何意,何不把话说干脆些?”

叶任生不答反问,“徐徊,事到如今,你难道还要与我装蒜?”

“什么?”

见其仍旧一副无辜茫然模样,叶任生怒从心起,“徐徊,那日蒙面庙会,韵清阁之人,是你吧?”

话音即落,徐徊方才还迷惘的面庞,霎时变得苍白,仿若被惊雷当头斩下,眼神中满是被拆穿假面的惊愕失色,怃然无措。

“你,你都知晓了……”

不知怎的,叶任生听见他这话,竟有些哑然失笑,“徐徊,你是不是自始至终都将我看作了傻子?!”

“我没有——”

叶任生立时便将其打断,“那你又何必在我面前装神扮鬼,弄虚作假?”

“我……”徐徊嘴角嗫嚅,昔日的敏捷才思,伶俐口齿,全都不见了踪迹。

叶任生自嘲冷笑,“枉我一腔坦诚,真心以待,与你称兄道弟,无话不谈,谁知竟被当成了提线影人,灯下作戏,看尽笑话!”

“我从来都没有作弄你,寻你笑话之意,任生兄——”

“任生兄?”叶任生冷哼,“事到如今,你还在逢场作戏。”

“不,在下……”徐徊竟一时寻不到个准确的称谓,呼唤对方。

像是不愿再与之纠结,叶任生甩袖撇头,冷言冷语:“说吧,你到底是何人,为何要如此处心积虑地潜伏在我身边?”

如此怀疑质询的口吻,令徐徊一阵心寒,“难道在你眼里,我竟是如此的不堪吗?”

“真是抱歉,在下似乎从来都不认识你。”

“那你就听好了,”徐徊端的也是起了一阵愤懑,“在下姓徐单字徊,琼州宜湘人士。祖父辈曾官居五品,然父亲早逝后家道中落,后受恩公接济,拜于学士馆。如今正游历四处,察情增阅,为科考做准备。在下曾与你所言,句句属实,从未托谎半句,更不曾处心积虑地潜伏于你身旁。”

见其仍旧横眉冷对,落落穆穆,徐徊不禁侧过身,紧扣桥柱,缓缓吐纳气息,试图让自己过于激动的情绪平复下来。

“至于为何从未提及那夜……韵清阁之事,一来是在下顾忌着你的身份,二来在下顾及着你的清誉,三来是在下知晓自己无意间撞破了性命攸关之机要,搞不好便要四方大乱!在下自然要从长计议,寻妥当时机再向你表明,我从晟州追去京都,又从京都一路追来江南,是为何?纵使我正游历四方,也断然没有那般殷实腰包整日游手好闲,四处寻花问柳。”

一番话虽言辞急切却条理分明,叶任生虽怒上心头,却从未失去过理智,且不说她信不信这番话,总还是要搞清楚那日蒙面庙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依稀记得,那日韵清阁内,姑娘们退出暖房之后,独我一人在房中,后来到底发生了何事,你我又是如何撞到一起的?”

闻此,徐徊紧扣着桥柱的右手,微微卸了几分力。

“韵清阁乃是天下文人才子之趋向,在下久仰盛名,一直都想前去一游,不为风流韵事,只为一开眼界,却苦于贫寒。后被恩公知晓,慷慨相助。”

“在下到达晟州时,正巧赶上庙会之夜,好在于人潮汹涌之中进入韵清阁,在香池之畔与四方雅士共唱,了却一桩心愿。实在是那日韵清阁繁华热闹至极,在下一时得意忘形,喝了不知从哪里摸来的酒,随后便头晕目眩,神智恍惚,许是迷了路,无意中跑去了二楼,恰好进了房门大开的暖房……”

说着,徐徊面上愧疚与羞赧混杂,“在下进去之时,你……已然衣衫不整,我,我仓皇不堪,转身想跑却被缠住,无论如何也甩不开……”

“在下并非不胜酒力,也绝非好色之徒,只是不知是那酒……不,都怪我那日太得意忘形,是我疏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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