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那麽多的他,立即把注意力集中到了文字的内容中,当看到用冰块刺激性器能达到无限的快感後,才不敢相信地再看了一遍,直到确定自己并没有眼花,而是确实这麽写著的後,松了一大口气,关了电脑,躺回床上,继续看剧本。
呵呵,原来那家夥叫那麽激烈,是因为太爽了啊。
等我们的影帝知道这些论坛不过只是耽美小说而不是真实的状况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年後了,当然,此乃後话。
第二天的拍摄如期进行,冥宇睡了个好觉,精神倍爽,反观冉轩扬,也算是恢复了正常,又摆起了片场我是皇帝我最大的架子,不过那眼眶下的不是黑色,而是青色的效果,实在有点像快死不活得了绝症的人。
今天要拍很多场戏,包括昨天晚上没有拍完的两场,一清早,各个部门的人早就忙活开了,女主角也终於要登场,那群纠缠在男女爱恨之间的鸽子也被带了过来。那个提供鸽子的人,显然是冉导的影迷,就见他傻乎乎地扯著冉轩扬的衣角指著对面的一堆鸽子,阿谀地说,“冉导,您放心,这些鸽子都是我细心挑选过的,保证每只的白色上没有一点污点,飞翔的姿势绝对漂亮……”
冉轩扬本来就心情不太好,当然,这种不爽的私事他是不会放到公事上的,心情再不好,也绝对是论事不论人,强压著火气,专心致志地认真导演他的戏,当然如果这个时候有人要是犯啥错,那就只能算他是活该倒霉。
扫了眼那每只都好像做过spa护理,或者用什麽白色颜料掩盖过身上污点的鸽群,冉导一把抓起身边那可怜巴巴等待著表扬的供应商的领子,“妈的,老子要一群纯天然的无意中飞过的鸽子,又没要一群是马戏团里走猫步的鸽子啊!给我换,两个小时之後我要看到正常的,没那麽臭屁的鸽子!”随後把人往边上一丢,忙活其他事去了。
摸摸鼻尖,供应商低下头一脸沮丧,吴斯上前拍了下他的肩膀,“赶快去做吧,看样子今天的效率会非常高,ng都不会太多……也许一个半小时後就能轮到鸽子上场。”
我靠,这鬼地方,一个半小时来回换鸽子!怎麽可能!?猛地抬头,看著一脸斯文样的导演助理,再也没空管心情上的沮丧,飞也似地跳上了车。
冥宇在和女主角就昨天两人没有达成的问题继续协商,远远地看到冉轩扬走近也没有打招呼,只是看了他一眼,视线几乎本能地往下移,然後停在那个比较……呃……尴尬的部位又认真的打量了几下,才确定没什麽事一般地移开视线,继续和女主角对戏。
冉轩扬被冥宇的视线搞得有点头皮发麻,哦,大家千万别误会他还在对冥宇发情,纯粹是一看到他,就觉得下体胀痛地厉害,不是性奋,是好像得了x病般的剧痛!更不要说他那视线,还刻意往自己那疼痛的地方转悠了一圈。
“怎麽样?对这部戏还有什麽不懂的地方吗?”走到两人旁边,冉导对著女主角说。
因为这部戏是一个绝对主角,所以即便是女主角,也就只有最後那段,戏份还算重要,期间的,根本只是陪衬痴者而已,所以冉轩扬没有就这次的人选做太多苛刻的要求。
见冉轩扬这麽说,女主角立即将不能完全理解的地方,再次说了出来,冥宇也在补充著,不过这些问题其实冥宇觉得自己是能理解的,也能饰演出最佳效果的,但是要靠语言来让另外一个人理解,这个难度不小。好在冉轩扬倒是有些本事,没几句话功夫,就让女主角哦,原来如此了半天。
因为在认真的听冉轩扬说话,所以冥宇也本能的会表示礼貌的看著他,於是每次在视线看向他,再折回的过程中,关心的照看了一下他受伤的部位……如此几个来回,肩膀上就硬是多了一份力量。
冉轩扬还在认真的听著女主角说话,手却紧紧抓了下冥宇的肩膀,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音,说了三个字,“别看了。”
那三个苦恼不已的字说完後,肩膀上的力量也随即消失了,冉轩扬又说了些什麽,便被匆匆赶来的摄影师拉了过去。
看著那消失的背影,冥宇的肩头似乎还能感觉到之前被强加在上面的力气。看著对面仿佛被传授了真经一般脸色红润的女主角,顿时失去了任何对戏的兴趣,甚至没有说一句再见,直接转身去了化妆室,让女主角硬是楞了一下。
亏本来还想好好反驳一下外界对於两位奇才的评论,什麽一个脾气怪异,一个冷漠不理人的,明明两个人对自己都很好,又客气又亲切,谁知,刚乐在心里觉得自己与众不同,下一刻就被人无视了。
一天的拍摄紧锣密鼓地开始了,再也没有人提及任何与戏无关的东西,大家都忙碌著没有休息地一段接著一段拍摄著。
《痴者》的故事其实很单调,一个患有先天性痴呆的男孩,被父母遗弃,在街头靠著捡食物捡破布衣服过活,每个生活在这个地方的人都非常厌恶他,肮脏,笨拙,完全没有任何让人同情的地方,有人甚至还找来警察,说他影响市容,要把它抓走,而警察来抓人的时候,正好旁边有个好心的小女孩在给一只流浪猫喂食,那猫咪咪叫得很快乐。旁边便有人窃窃私语,人都不如猫。被抓入警署後,痴者一问三不知,只是呆呆的看著墙面,最後警察险些暴走,把他关在牢房内,没几天就发现这是浪费地方浪费食物的举动,第四天又再次把人赶出了警署,随他死活,再也不管。
痴者没有情绪起伏,只是任命地去接受一切,他的智商极低,仅仅类似於四五岁学龄前儿童的智商,被赶出警局後,再次蹲在以前的墙角,日复一日。
後来有一天,因为城中来了一户新的有钱人家,在入住的那一天,蔚蓝色的天空,一群白色的鸽子!翔而过,那瞬间,被所有人当作垃圾的痴者,慢慢抬起了头,看著那飞过的鸽群,短短几十秒,却让人意外於他所流露出的情绪,原来,他不是一个死人啊。
只是当时的他们并不知道,在那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被痴者所吸引,情不自禁地忘记了自己在做的事,就这麽盯著他的脸,直到他再次恢复从前,灰溜溜地蹲下,融入肮脏的街角。之後的几天,鸽群都会偶尔飞过街角,带有些高傲的姿态,向著另一个地方而去,根本不会去注意底下苟且偷生的人。痴者就这麽越来越沈迷其中,甚至会在情动之处,忍不住用树枝在旁边的地上胡乱画著什麽,谁都知道他不会画画,那纯粹只是一种情不自禁。
再後来,那户有钱人家的小姐找到了痴者,不顾他的反应,双手捧起他肮脏的脸,像是打量什麽一样认认真真的看著,特别是那双空洞的眼眸,带有些怨气的放开手,任痴者的脑袋再次顺著地心引力垂下,失望的在他身边蹲下,拿起它的小树枝,搅弄著地上他随意勾画出的东西,痴者依旧没有任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