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扎库塔氏有些不耐烦。
“我不为她办丧礼,也是因为我不忍见她。”五什图道,“罢了,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纤袅依旧被困在密室里,每日的吃食不过是一个又干又硬的馒头,喝的水也满是灰尘。纤袅平日里吃惯了山珍海味,忽然尝到这些粗茶淡饭,竟然感觉如此美味。
因为脚被烫伤,故纤袅根本站不起来,更别说逃跑。密室门口又有人守着,纤袅根本无法离开。忽然一丝光透进来,弘晈又来了。
“求求你,放过我……”纤袅坐在地上不断往后退。
“放过你?今儿是中秋,明日理亲王就回来了。让他看到你这个样子,必然会迁怒于我。让你现在死,未免又太便宜你。”弘晈冷笑,“除非,我告诉他,你背叛他!”
“你……”纤袅已经虚弱得说不出话来。
“我在想,和亲王看到你这个样子会不会觉得你活该?”弘晈道,“让他知道你勾引理亲王,他会是怎样的反应?我实在好奇得很啊!”
“不……不要!”纤袅哀求。
“我没那个闲心,不过,你很怕啊!”弘晈又拿起鞭子来。
“不要……不要……啊——”
纤袅被疼得在地下打滚,快要好的伤口又裂开。旧伤未好又添了新伤,纤袅几乎快要崩溃。
弘晳手中的封煞镜裂痕不断增多,他找来竹林隐士。竹林隐士看后,道:
“您应该知道,到底什么原因,才会让她积攒怨气。”
“我现在只担心,宁郡王会对她动刑。”弘晳道,“她的怨气不断积攒,若是镜子破了,愁梅煞就会迅速上身,这人间,恐怕就会生灵涂炭……我现在就回去!”
弘晳快马加鞭,回到平西府。弘晈刚刚从密室出来,刚走进书房,就看见弘晳,有些不知所措。
“她还在密室里面?你逼问出了一些什么?”弘晳问。
“这个女人不值得您为她费心。”弘晈道,“她就是一个虚伪的女人。您一走,她便对我不断抱怨。一会儿说您年龄大,一会儿又说您这样不行那样不行,一会儿又说您愚蠢。我听了自然不高兴,便与她争论几句,她便对我破口大骂。结果到了那天下午,她又忽然对我笑脸相迎,说什么是她一时冲动,便奉茶来请罪。我也没想太多,喝了茶,却不想她在茶里面下药。接着又对我百般挑逗,我却因为药性难以挣脱,所幸我身边的人阻止,才没有让她得逞。为了防止她再做出一些事情,便将她关在密室里面。”
“果真?”弘晳震惊,“这怎么可能?”
“我还会骗您不成?我早看那女人不对劲儿!”弘晈道,“进入密室之后,她依旧死性不改,见密闭无人,又当着我的面挑逗。”
“这不可能!”弘晳难以置信。
弘晳连忙进入密室,见纤袅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满身伤痕,一眼就可以看出是三日以来积攒的。又看到纤袅手上紧紧攥着红梅荷包,也染上了鲜血。弘晳抱起纤袅就要离开,弘晈却连忙阻拦。
“你让开!我不是说过,不准伤她吗?”弘晳怒道。
“这个女人就是一个祸水!本来就该千刀万剐!”弘晈道。
“我现在不与你理论!”弘晳撞开她,马上抱着纤袅回到书房,接着就唤来刘仁心。
“刘太医,快看看,她到底怎么样了?”弘晳问。
“她身子好,命硬,倒还活着,只是经此一劫,元气大伤。”刘仁心叹气,“只是这孩子……没了。”
“孩子!”弘晳震惊,“她有了?什么时候?”
“前阵子她便让我为她诊脉,便查出一个月身孕。只是……她并没有告诉王爷。”刘仁心道,“如今受刑,孩子自然也没了。”
“她有了……我的孩子……又……又没了。”弘晳瘫坐在地上,“你先去开药吧。”
刘仁心走后,弘晳终于忍不住哭起来。他握住纤袅的手,只见纤袅还挂着鲜血。他拿起满是血迹的红梅荷包,打开,里面是他送给她的玉镯。他颤抖地拿出来,玉镯已经碎了,血已经渗透进去了。弘晳抱住纤袅失声痛哭起来。
忽然,他感受到封煞镜又多了一条裂痕,他连忙拿出来,只见缝隙中泛着红光,流出血来。
“这一次,若是她出来,必定比上一次更加难以对付。”弘晳连忙作法,让镜子尽量崭新。
“别打我,别打我……求求你,放过我……”纤袅梦里挣扎道。
“别怕,有我在,有我在。”弘晳紧紧抱住纤袅,“无论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
“王爷,救我……救我……”
“别怕,我在。”
“王爷,救我……将军,弘昼,你快来救我……我怕……”
弘晳忽然愣住,毕竟不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