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本宫觉得木雕有趣,听说驸马正在刻木雕,便想来看看。”萧星牧道。
闻言,温照白却是想到了之前她看着自己雕刻,结果她还没开始刻他便睡着了的事。
心中有些好笑,口中却道:“那殿下随意。”
萧星牧颔首,目光锁定书房一侧的一张小塌,走了过去。
接着,温照白便见他先是往小塌上一坐,而后身子微微倾斜,直接将小塌当成了床。
温照白:……
算了,她也不是第一日知道萧星牧爱躺着了,今日他都没有直接闭眼呢,已经比往常好多了。
她无奈地摇摇头,便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到手中木块上,细细雕琢。
萧星牧一开始还有心思看几眼,到后来困意上涌,眼皮沉得他根本撑不起来,便也懒得装了,理直气壮地在温照白书房睡了过去。
等温照白刻完一部分抬头,便见他真的睡了过去。
她唇角浅浅勾出一抹弧度,又从隔壁的房中拿来一块小毛毯,轻手轻脚地披在他身上。
目光停留一瞬,便转身坐到书案后,继续雕刻还未完成的木雕。
窗外秋风徐徐,丹桂的清香不知从何方飘到了庭院中,清润软甜。发黄的枯叶被秋风一吹,落满庭院,打扫的婢女无奈地拿起扫帚,将枯叶又归拢到一处……
而雕花窗内,宽阔的屋宇间,一人垂首神情专注地握着刻刀,锋利的刀刃划过软硬得宜的木料,刮下层层木片;
一人斜躺在方寸小塌上,长腿微屈,睡颜香甜。
三日后,乃是京城有名的花魁日,每年这日城中定是人潮如织,簇拥着来到绕城河畔,去见那香船美人。
与此同时,程将军府邸,亦是大清早便热闹起来,到处是来往布置的素衣侍子,体态如风,动静皆宜。
此时另一边的帝卿府内,温照白刚洗漱完,便见萧星牧也难得起了大早,甚至还自觉坐到了梳妆台旁等侍子梳妆打扮。
“今日殿下要出门?”她疑惑地问,毕竟平日萧星牧可不会这般早便从床上起来。
“回驸马,今日殿下要去参加程将军夫郎办的赏菊宴。”苏木回道。
温照白思忖后问:“殿下,需要臣陪同吗?”
萧星牧半阖着眸,淡声道:“不必。”
“知晓了。”温照白点点头,又道,“臣今日也有事外出,若是结束得早,臣去接您?”
闻言,萧星牧掀眸,随意应了下来。
“殿下若没有旁的事,臣还约了人,便先走了。”温照白道。
萧星牧并不在意她约了何人,也不在意她去往何处,闻言也不过歪了歪额头,精巧白皙的下巴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扬起,以方便苏木替他挽发。
从头到尾,没有多余的言语。
温照白也习惯了他的性格,便也没有再多聊下去的打算,见此便毫不停留,转身离开寝殿。
倒是苏木,见萧星牧如此一副万事不放心上的神情,不忿道:“殿下,你可知驸马今日是要去何处?”
萧星牧不应声,只是微微往后仰着头,一副随时能睡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