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星牧作为大夏长帝卿,对外肯定不能太过任性跋扈,她不会将他宠得如同那萧成宁一般又蠢又毒,但她会尽自己全力,给予他一方可自由肆意的空间。
萧星牧闻言心口微悸,愣愣地看着她。
他想,无论过去多久,这个女人,永远都有让他心动的魅力。
他何其有幸,能够嫁给这样一个清醒明理却又愿意无条件宠爱自己的女人。
她能体谅他的艰辛,甚至体贴地为他将所有方面考虑周全,她爱他,却又并不会以爱之名困住他,而是带着他一同成长。
他眼眶涌起一股酸涩,还没等泪滴落下来,便被人轻柔地吻了去。
那一瞬,他知道,他彻底臣服在她的温柔之下,此生无法逃脱,也并不想。
温照白将那根雕送过去,没几天就到了除夕。
一大早,林千俞就找来了。
“你怎么过来了?不用在家复习功课?”温照白听见下人的通报后,赶到前厅,开口便是问。
“再如何要复习功课,也不至于大过年的还闷在屋里啊,我这不是想起好久没见你了,便过来看看你么。”林千俞吊儿郎当道。
今年新帝登基后第一次举办秋闱,放榜的时间比较晚,年前才出来。
林千俞考得不错,勉强能进来年秋闱,如今整个太傅府的人都对她抱有十足的期望,听说她最近连夜里做梦都在念书。
温照白将这个流言说给林千俞听,当事人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儿:“你哪里听来的谣言,就科举考试那点东西,我三岁就能考满分了。”
呵。
温照白轻笑一声,也懒得揭穿她。
她知道林千俞,从读书那时起,就喜欢白日里装轻松,半夜努力,那个流言,说不定真是真的,不过可能不是睡梦中罢了。
“说正经的,来干嘛?”温照白问。
“这不是过完年我那丈母娘便要动身去边关么,今年府中打算让两家人一起过年,事儿怪多的,我来你这躲躲。”林千俞面色有些苦恼道。
“赵将军同你们一起过年,你就这样跑出来?”
林千俞闻言,脸都皱了起来:“温仲谦,你是不知道一大家子人一起过年是何种滋味,就这两天,他们已经变着法子开始催我和赵峋之生孩子了,你说生孩子是生鸡蛋吗,叫一声就出来了?”
“你这什么形容?”温照白无语地看着她。
“生无可恋的形容,我现在若是长了翅膀,我都想飞走,也不知赵峋之定力怎么那么好,每次坐在那跟座雕像似的,弄得好像就我不省心不想生似的,明明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儿,怎么他就能那么淡定呢?”林千俞抱怨道。
“我跟你说,我是娶了赵峋之才知道,这人有多能忍……”说到这,她住了口,脸颊红了红,又咳了两声,“就是,日日被那些人说来说去,催来催去也不知道反驳一声,跟聋了似的,就知道练剑。”
温照白盯着她,忽然一笑:“嗯。”
“你‘嗯’什么?”林千俞道,“你也觉得我说得对是吧,他这人实在是无趣,若不是他是我夫郎,我都懒得理他!”
终于,温照白实在忍不住,闷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