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家五兄弟一起远赴朝鲜,抗击美国鬼子的消息上了报纸,北京城的人们没有一个不挑大拇哥,瑞家为了保家卫国,把自己家的五个孩子送上战国,出征的前天晚上,瑞宣在膳房为他们兄弟摆宴送行。
“来,儿子,爸敬你们五个人一杯,祝你们旗开得胜,早日平安归来。”
“谢谢爸爸。”
齐如玉流下了眼泪,“儿子,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照顾好自己。”
“妈,你别这样,我们会小心,您别难过。”
“是啊,好好的哭什么,他们都是大人了,会照顾自己的,六叔、七叔,您二位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瑞洵见大家都如此坚持,只能同意,“孩子们,你们主意已定,我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除了祝福什么都不说了,我老了,跟不上新社会的步伐,你们都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人生的道路要靠自己选择,只要你们认为是对的,就坚定不移地走下去,六爷爷敬你们一杯。”
“谢谢您的祝福,六爷爷。”
“六哥,不得了啊,说的都是至理名言。”
“要是在以前,打死我也说不出来这些咬文嚼字的话,越来越看透人生了。”
这是瑞家的一件大事,瑞芬、瑞婷、瑞萍、瑞莲都来为他们送行。
离别的时刻终要来到,瑞珉兄弟五人踏上了去朝鲜的征程,瑞家全族都来为五位英雄送行,目送他们走了很远很远。
自从他们走后,齐如玉每天到佛堂为他们诵经礼佛,祈求佛祖的保佑,瑞宣则是每天买一份报纸,寻找有关朝鲜战场的新闻,令他失望的是,大部分都是志愿军惨败的消息。
“这仗怎么打的,不知道瑞珉他们怎么样了,你看看,都是志愿军战败的消息。”
“六叔、七叔如果知道了,还不得来兴师问罪。”
“真是的,但愿他们平平安安。”
果然如齐如玉所说,六老太爷无意之中看到了报纸。
“老三,你看了报纸没有。”
“六叔,您说的是哪张报纸?”
“还跟我装糊涂,报纸我拿来了,你自己看看。”
瑞宣清楚,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会被他们知道,“六叔,我看到了,这上面消息不是很准,您先别急。”
“不准,报上登出来的消息会不准,当初我就劝你不能让他们去,你就是不听,现在可怎么好,志愿军损失惨重。”
瑞玉觉得三哥十分委屈,“六叔,三哥也不愿意这样,志愿军惨败也不是三哥的错,您不能把责任全推到他身上,对他太不公平。”
“妹妹,别说了,是我不好,当初如果不答应他们就对了,六叔说得没错。”
“不,三哥,今天我一定要说个痛快,自从咱妈走了以后,这个家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您操心,是你一直撑着这个家,到头来出了差错都归咎到你身上,未免太欺负人了。”
“我不是责怪老三,只是说他当初不应该答应他们去参军。”
“照六叔的意思,所有人都不应该去参加志愿军,等着美国人打过来就对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还是不是你六叔,竟然这样和我说话。”
“我知道有的地方冒犯了六叔,绝不是有意的,您身为长辈,更应该以身作则,要让晚辈明白,应该做一个大公无私的人,而不是做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你。”一场辩论大战,六老太爷彻底败下阵来,突然觉得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六哥,六哥。”七老太爷吃力的扶着瑞洵。
“六叔,您醒醒,茹总管,快去请大夫。”
众人七手八脚将六老太爷抬到自己房间,努力进行急救,仍然不见好转,大约十分钟后,茹总管请来张大夫。
“妹妹,您这嘴太不饶人,六叔年纪大了,你让着点他老人家,非要认死理。”
“我就是看不惯他们这样对你,为什么有错就一定是担着。”
“还说,六叔如果有个好歹,看你怎么向家里人交代。”
正在他们争吵时,张大夫诊治完毕,从表情上看,又是一场大病。
“张大夫,我六叔怎么样,没什么大碍吧。”
“三老爷,放心,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六老太爷年事已高,不宜生气、着急,若是再有这么一两次,可就凶多吉少了,我开个方子,主要还得静养。”
“是,有劳张大夫,婉心,去跟张大夫抓药,让赵妈熬好端到六老太爷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