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做些好吃的,我还没吃呢。”宁溪喊道。
“是,主子。”
宁溪起身,施施然道:“那你再休息会,本侯还有许多公务要去交接,如果军中事物繁忙,我就不回别院,梁七会照顾好你。”
景明还要说什么,又听得她道:“你作为律法阁副阁主,要赶快好,你的公务,都是许多人再担着,这不好。”
景明自觉理亏,只得听话,“好。”
“那本侯走了?”宁溪说完,几步便出了门,与林安一起吃了饭,又叮嘱梁七好好照顾好二公子,便带着林安回了军部。
翌日清晨,萧尹就又去了农庄,配合着封曲泠去安抚岭南几城,朝廷已有旨意,要萧尹去圣,只是他不愿意去。
宁溪便以宁安侯的名义书信到了圣都,告诉圣上自己在岭南再盘桓一段时间,待安定了再北上,而萧掌事是安定岭南后续安排的最佳人选,圣上其实也有此意,之前也是念着他多年辛苦,又是以前旧人,所以想去让他在圣都安稳当官,享享清福,如今见宁安侯如此安排,自然也同意。
几人这才一边安稳局势,一边大刀阔斧整顿起其他几城。
萧尹和封曲泠二人也讨巧,跟在了宁安侯的队伍里,去哪儿倒也便宜,要是遇到难以处理的事情,还时不时地问宁安侯要人护着。
等一圈下来,岭南各城不管是城府还是军部,都终于消停了下来,待一行人终于要回汤城的时候,意外却生了。
这天,先回去的封曲泠却突然返回,问宁安侯要人,正难得坐在马车里的人打开帘子,看着他:“何事如此惊慌?你到了汤城?”
封曲泠摇了摇头,“没有,下官记挂着景二公子,就去别院先看他,结果才现别院遭了盗匪,土匪抢了不少财物,连景二公子也绑了去。”
宁溪难以置信,“······盗匪?抢本侯的别院?”
封曲泠闻言睁大眼睛,“那是侯爷的别院?”
宁溪这才恍然失言,道:“是,本侯是看着你二人为官清廉辛苦,景大人又是忠义之辈,那驿站又照顾不周,所以接了去别院休养,反正本侯也没有住。”
“微臣多谢侯爷垂怜,景大人正是可怜,如此我才跑回来,景二公子是好官,还请宁安侯去救人。”封曲泠是自内心地担心景二公子的安危,不仅仅因为知道景二公子是好官,还因为景二公子曾经拼死救过他。
宁溪早已下了马车,一直随着的林安也默契地牵了马来。
“岂有此理,竟然还有盗匪?”宁溪怒道:“林安,走,带精兵随本侯而来,封曲泠,携本侯调令,去汤城调兵。”
封曲泠赶紧接过扔来的令牌,“是,多谢侯爷!”一行人随即兵分两路。
宁溪带着萧尹和林安,前往汤城城郊,到了那里,果然如封曲泠所说,一座本来安宁和谐的郊外小镇,竟然满目疮痍,到处还有抢砸的痕迹,宁溪冷冷地问萧尹:“怎么不知岭南还有这样的盗匪在?”
萧尹一路也不解,“岭南许多年都没有这样的事情,不过,四大家族这点本事还是有的,这些人或许有些来历。”
“查!”宁溪冷冷地道。
兵将四散,很快便找到了盗匪逃窜的路线,一路跟过去,翻山越岭,渐渐地到了人迹罕至的深山,但痕迹是越来越明显。
不过走着走着,宁溪却越来越沉默,脸色也越来越沉,到了最后,看着那两座大山之间挂着的那藤索桥,又看着下面湍急的河水,吩咐林安道:“你带人,沿路返回,截住封曲泠带来的兵马。”
“主子?”林安不解。
“去吧,”宁溪并没有过多解释,“萧掌事留下就行。”
林安看了也同样沉默的萧尹,犹豫了片刻,对主子的信任和军人的服从还是让她先带着人沿路返回,果然及时在城郊截到了人马。
这边就留下了萧尹和宁溪,两人此时都下了马,过了桥,往深山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