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宿舍到图书馆有条近道,道路狭窄没什么人,他平日里多是走这条小道。
能节约多少时间就节约多少时间。
抓紧一切时间去学习。
江诚一路走一路背诵。
原先这条小路上,他没有见过什么人。
道路狭窄,只能容纳一个人。
江诚突然慢下了脚步,甚至是停了下来。
原本空旷的小道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出现了一辆自行车和一位女同志。
他只抬头看了一眼,而后快速收回视线,脚步开始朝侧边挪动,挪到了旁边的竹林里。
把道路让出来,给对面的女同志先过。
他低着头脑海中纠结着要不要开口问。
若是其他场合,他绝对不会有这样的纠结。
可是刚才那一眼他看清楚了女同志的形象。
头发有些凌乱,还沾染着泥土,脸上黑色的像是油,还夹杂着些许泥土,胳膊上看起来还有些擦伤,自行车前方的车篓歪歪扭扭在车把上挂着。
怎么看这都是骑自行车摔倒了。
这里也没有其他人,只有他们两个,江诚没有遇到也便罢了,遇到了就让这样的女同志惨兮兮离开十分不礼貌。
他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至少可以把口袋里干净的纸递过去,让这位女同志擦干净脸和手。
他也会修好掉下的链条,也能试着让有些歪曲的车篓和车把回复原样。
总之,不至于让这位女同志惨兮兮地从小道路上走出去。
就这样走出去肯定会被很多人围观的。
江诚不再纠结,轻声开口:“请问你需要帮助吗?”
话一出口,对面的女同志红着眼眶开始流泪,一直勇敢憋着不哭的女同志再也忍不住了。
明明很脆弱却又在强撑着要坚强的时候,最是不能够被人询问怎么了。
否则眼泪一定会像现在这样哗哗落下。
杨娟红特意走了这条小路来,就怕遇到其他人,不能被人看到这么狼狈的时刻。
其他人都会骑自行车了,就她还不会。
爸妈不允许她偷偷练习骑车,可是其他人都会了,自己崽不练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
杨娟红就从家里推了自行车出来,在偏僻的地方练习骑自行车。
她就住在海城大学家属院,从小在家属院长大,海城大学每一处地方她都知道。
练习着骑自行车,本来没什么事情,可是骑着骑着碾压到了小石子,她一时没有控制住车把,失去了方向。
自行车一下子撞到了墙上,她整个人摔倒在草丛里。
自行车链条掉了,车把也歪了,她手上有擦伤,膝盖上看不到,也有疼痛感不断传来。
整个人要多惨有多惨。
杨娟红早就开始后悔不听爸妈的话,自己不应该一个人偷偷练习骑自行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