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打量着孙子,满脸欣慰之色,他笑呵呵地说道:“菲利普啊,你今年已经十九岁了吧,也应该谈恋爱了。”
“嗯,我已经有女伴了。”菲利普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是谁?”老者饶有兴致地问道。
“一位漂亮的女士。”菲利普随口敷衍道。
“女士?”老者诧异道,“你居然认识女士?是你的邻居吗?”
“算是吧。”菲利普含糊地说道。
老者惊讶于孙子的话,追问道:“是谁呀?”
“呃……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她确实很漂亮。”菲利普说道。
“这样啊……”老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的审美观念挺奇怪的。”
菲利普抬起头,露出一抹温和的微笑,说道:“我的审美观念当然很古怪啦,毕竟是被你们这群愚蠢的凡夫俗子改造的。”
“混账,你居然敢骂我们是凡夫俗子。”老者勃然大怒,猛地拍案而起。
“你是凡人,而且很笨拙,你永远比不上伟大的先祖们,也永远没办法跟我比,所以你别指望我尊敬你。”菲利普不紧不慢地说道。
听到这句话,老者差点吐血,颤抖着嘴唇指着菲利普,半晌说不出话来。
过了许久,老者终究忍耐不住,愤怒咆哮:“混蛋!”
说罢,老者扬起拐杖就砸了过来。
“砰~啪~哗啦~嘭!”
拐杖狠狠击打在地面上,激荡出阵阵灰尘和碎木渣,老者更像是狂似的跳脚大骂:“你这个该死的混球,你这个不孝子,你这个忤逆子!你居然敢骂我,我要杀了你!”
菲利普静静地站着,任由老者破口大骂。
过了几分钟,老者停止了骂声,喘着粗气瞪视着他。他刚才的举动,显然把自己累坏了,连话都说不利索,嘴唇直哆嗦。
“爷爷,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要这样说你。”菲利普神色冰冷地看着老者,“从我懂事开始,每一年祭祀你的时候,你总是说要为父亲报仇,你说你恨透了黑龙,你想让那群亵渎神灵的家伙付出代价。可现在又为何突然改变态度,反而希望我去找那个传闻中的宝藏?”
“……你是在埋怨我吗?”老者的声音低沉嘶哑。
“不是埋怨,而是感觉奇怪。”菲利普淡漠地说道,“您是一个虔诚的教徒,对于神灵充满信仰。可是,您现在的行为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违背了教义,不合乎常理。”
“你不懂,我们必须做些事情,”老者叹了口气,“你父亲留下遗言,说只要有机会,就要把宝藏带回去。”
“您为什么非要执着于宝藏呢?”菲利普疑惑地看着爷爷,“难道仅仅因为它存在于传闻中,而且还有着巨额财富?”
“当然,”老者毫不犹豫地回答,“除了财富之外,还有其他重要的东西。”
“比如?”
“比如……”老者顿了顿,“我们的祖辈。”
菲利普皱眉道:“祖辈?”
“对,”老者郑重地点点头,说道,“祖辈是一件强大的魔导器。”
菲利普愕然道:“您怎么知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者苦恼地挠挠头,“这个消息是一位年长的魔法学徒告诉我的,据他所言,我们的祖辈拥有强大的力量,甚至可以毁灭世界。”
“我不信。”菲利普立刻摇头否定,“您不知道,我曾经看到过祖辈的影像,根本就不是什么魔导器。”
老者愣了片刻后,说道:“既然你见到过祖辈的影像,应该能够辨认他们吧。”
菲利普摇摇头:“不能,影响越大,祖辈的样子便模糊一些,再大,影像便彻底消失了。”
“那就奇怪了。”老者喃喃自语,“按照祖训记载,祖辈们都活了好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