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京城的那辆豪
华马车上,莫臣山喧宾夺主四仰八叉的躺在了软软的褥子上,把韩修仲挤的只能靠着旁边的长凳上坐着。韩修仲说:“莫大侠,加上这一次,虽然你救了我两次,但是!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这马车好歹也是我的,你这样霸占我的位置,恐怕有些不合适吧?”
莫臣山说:“那天晚上是我救了你是吧?这次暴乱之前也是我救了你是吧?古人都说救命之恩,争当做牛,做马,死当结草衔环,我不就睡了你一下马车吗,我又没有睡你,你在这委屈什么呢?”
韩修仲被莫臣山救了之后,还以为他真是什么正义凛然豪气云天的大侠呢,可现在怎么看起来它就像一个流氓无赖似的,刚才那话说的,他一个大男人都觉得脸红了。
莫臣山看见韩修仲莫名其妙的脸红着,又说:“两个大男人你害怕什么,这么多人跟着呢,你还怕我吗?算了,不逗你啦,给我给你让出来一半的位子,现在尽量好好休息会儿,等到天黑可能会有一场恶战呢!”
莫臣山说完那一个是留出来了一半的地方,闭上眼睛睡觉去了。韩修仲等了半天发现他真的可能睡着了,就自己默默的躺在了另一边,蜷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像个新婚之夜被欺负的小媳妇儿似的。
马车外,苏寻安和柳采花不依不饶的斗着嘴,苏晚迎那是看戏似的,夹在两人中间,也不帮任何一个人,她
特别享受现在的状态,心想姓柳的,让你欺负我,我就让你不得安宁。
前面刘向善和杨傅征像是失散多年的兄弟似的,两人互相讲述着自己的见闻,相谈甚欢。许多年还纳闷儿呢,一个小无赖怎么就能和一个大内侍卫聊得这么开心呢。
许多年和林承笑,走在队伍第二梯队里,林承笑还因为许多年之前隐瞒他的事情生着闷气呢,也不搭理他。许多年是谁呀,千锤百炼的脸皮,那怎么也是自家未来的媳妇儿啊,该哄还是要哄的。
于是厚着脸皮问:“笑儿,你现在气还没消呢?你要是再生气,我就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啊?”
林承笑瞪了许多年一眼,说:“为什么这十四年你从来没去看过我!”
许多年没想到他会问这句话,他还以为笑儿生气是因为这次遇见,他没向笑儿坦白身份呢。
许多年犹豫了半天还是说了实话:“这十几年,我向师父提出了好多次,要去颍州城看看你,可师父总是拒绝我,就在我十五岁的时候,师父才说出原因,他说我功夫练好了,就可以回颍州城看你了。”
林承笑问:“那师父说是什么原因?”
许多年并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讲起了之前的事情,“笑儿,你知道吗,你生辰的前一天,我们刚好到颍州城,因为出了一些意外,我和师父暂住在了客栈,但凡我们早一步,或者你晚一步,我们说不定就遇上了
呢。”
“还有啊,师父在颍州城遇到了他失散多年的同门师兄,可是呀,他的那位故人,竟然把一切都忘了,当时我就想着,如果我找到你,你是不是也把我忘了呢?后来我在路上碰见你的时候,听到你的化名的时候,别提我有多开心了,虽然你算是从来没见过我吧,可是在你心里,我竟然如此重要呢。”
林承笑反驳说:“我怎么没见过你啊,我年轻不是说我百天的时候你不是还去我家住过,抱过我的吗,怎么就算没见过了,没见过我们怎么订的娃娃亲呢,你在说什么胡话呢。”
许多年看到林承笑成功的转移了注意力,不自觉的低头偷笑,这个小丫头就是好骗呢,三两句就把自己想问的问题给忘掉了。
林承笑看见了许多年低头偷笑的嘴角,这才反应过来,轻轻踢了旁边的马肚子一下,又说:“还有它,它就是我家养的马,对不对,你竟然还骗我说不是。还有你师父你是谁?为什么不让你去见我,他是喜欢耍棒子吗,那么喜欢打鸳鸯。”
许多年还是没逃掉最初的问题,于是就说:“我师父是昆仑山宁城大侠的师兄,宁不折。不让我见你的原因是,他在路上帮我算了一卦,说是我功夫,要是没学好之前贸然去找你,可能会给你带来杀身之祸,后来我自己也想了想,我在小半生颠沛流离的,父亲不见了,母亲,外公外婆又被
人家软禁着,我实在不想给林家添麻烦,所以就一直忍着,没去见你。”
林承笑本来听说算了一卦还觉得挺荒谬的,可是又听他说的这么可怜兮兮的,不自觉的就为许多年伤心了。她自己在颍州城是像个小霸王似的兴风作浪,又被爹娘和哥哥宠着,可怜的多年哥哥,只能跟着师父浪迹天涯。
就在一行人悠哉悠哉的,谈天说地的时候,郁郁葱葱的森林里两路人慢慢的向着路中央前进,眼看许多年他们就要进入包刺客围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