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的,只要是季知书就值得。”
时庚如此说。
时家
“时先生。”季知书低低地唤了一句,面上平淡无波,可是手却在微微的有些发抖。
他的情绪从来不会掀起什么波浪,可是时庚却总是成为这个特例,他总是会打破一些季知书的观念。
季知书在称述他所认为的事实,“你这样做,对你而言,似乎得不到什么好处。”
他猜不准时庚的意图,虽然语气总是显得不近人情,但人却依旧乖乖的跟着他的身后,搭聋着头,像是犯了错的小孩,甚至有点不敢去看时庚。
时庚没有回复季知书的话,只是脱下了自己西装外套,罩在了他的头上,替他挡住了所有围堵的镜头。
视线被完全遮挡,季知书看着黑幕笼罩,还没有给他慌乱的机会,时庚的手已经揽住了他的肩膀,将他圈在自己的怀中,完完全全呈现出一个保护状。
时庚在护着他。
闪光灯朝着他们方向猛烈拍摄,季知书独独能瞧见时庚的侧脸,可以感受到对方身体的温度,那一双漆色的眸中带着浅显的笑意。
他似乎很高兴,甚至胜过季知书这个直接的受益人。
“麻烦退后!先生,不要阻碍交通!”
“禁止拍摄!如有问题请一律联系公关!否则别怪我们请法律援助,向各位一一追责!”
“退后!”
辛鹏带着一众保安为时庚开路,直到车辆安稳的开出一段距离才懈了一口气。
将身后的媒体跟拍的车辆断了个干净,一路长驰。
辛鹏抹去额间的汗,喘匀了气问,“时先生,现在去哪儿?”
如同劫后重生,车间升腾着一股躁动。
“回家。”时庚开口说。
辛鹏点了点头,在一个分叉口扭过方向盘。
这并不是回东吾居的路。
“时先生要带我去哪儿?”季知书开口问道,但事实上他心中其实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时家。”时庚平静的回复道,“一直没有带你去过,这一次总归是要见一见的。”
季知书又想到了时庚在发布会所说的话,神色一下子就变了,有些发白,眼神中甚至带着慌张。
“不用担心。”时庚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他将掌心覆在了季知书的手背上。
时庚是一个优秀的商人,他从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你不是问我做这些是不是值得么?”
“我觉得有必要认真的告诉你,值得的。”时庚回答了上车前的问题,他的眼神愈发的温柔,“我得到了很多,只是每一个人的所求都不一样而已。”
“那你求的是什么?”季知书仍问。
时庚轻笑一声,“还不够明显么?”
季知书像是逃避似的没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