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想看见我,我可以不出现在你的眼前。”
他可以允许季知书做任何事,只要乖乖地待在他的身边,只要还在他的眼前。
“不。”季知书重重地说道。
他很少会态度恶劣的和时庚唱着反调。
就连时庚都明显地愣了愣。
“我不是你圈养着的金丝雀,更不是你的玩物。”季知书语气有些恶劣地说。
时庚语气冰冷地说,“我从来没有这么看你。”
季知书没给好脸色,“那是怎么看我?小情人?”
“先回家。”
时庚深呼一口气,不想再做交流。
季知书没有动,反而带着笑问,“时先生,我们的合约只有一年,一年之后你就不会再有理由可以束缚我。”
“到那时候,你会打算用什么理由来困住我?”他的话就像是一根软刺,看似不痛不痒,却可以刺进人的软肉,伤害人最脆弱的地方。
时庚没有接话,只是怔怔地看着季知书,脸上甚至有片刻的落寞和失望。
“时先生,我不过是尔尔之辈,放在哪儿都未必能入你的眼,想攀附上你的人很多,你不需要浪费时间在我的身上。”
他听着季知书说着平淡而伤人的话。
“您有手段,就算能困得住我,也留不住我。”
“总会有一些事情无法得偿所愿不是么?”
时庚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紧促起来,他不想再从季知书的口中听到那些寒人的句子,有些难以抑制的靠近他。
季知书说得很现实,他没法留住季知书,所以他能做什么?
要困住他么?
或许可以打断腿然后将他锁起来,关在一个隐秘的地方,知道季知书的人很少,他有足够的能力让季知书从大众的眼中悄然消失。
然后得到他了么?一个人独自占有?
时庚并不是没有想过,再最疯狂的时候。
可是相对的,时庚最不愿意的就是伤害他。
理智在反反复复的提醒他,他不想有一天,季知书畏惧他,将他视作洪水猛兽。
谁都可以,唯独季知书不行。
季知书是他心目中的蔷薇花,美丽却易碎。
不,应该说已经在破碎。
所以……
怎样,你才能回过身来爱我?
时庚拉着了季知书的手,他像是放空一切似的含住了季知书的唇。
舌间舔舐着湿润的唇瓣,他轻轻地咬了一口,将冒出的血珠卷入口中。
那是季知书的血,他吻得入迷,就像是要将季知书拆穿入腹。
野兽是嗜血的,而人与之最大不同就在于克制,而时庚恰巧就是一个最擅控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