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时庚本就不应该没由来的对他好。
季家不是他的归属,时家亦如此,他依然在漫无目的飘荡。
季知书是孤舟,身边是无际的海,他没有岸。
可是时庚又说,“近来,网络出现了有关于我的负面传闻,首先,我认为有必要申明一下,我属于公众人物,遭遇一些诋毁无可厚非,但是我不能容忍将我的家人牵扯其中。”
“如网络上所说,他本人不过是一个还没有步入社会的学生,我想各位在凭借一些伪造的图片就开始恶意攻击,并且,我想就算如谣言所说,该批判的对象应当是我才对。”
“我看到了季氏的通告,我很庆新季霍先生放弃了对他的监护权,他是一个优秀的人,时老先生很喜欢他,有意将其收为养子,只要他同意,可享有时老先生名下的部分股份。”
“特此,我在这里澄清,以后凡有造谣者,时氏将会追究其法律相关责任!”他看着台下的目光满是锋芒,独独望向季知书方向是有着特有的温柔。
台下的一片静默立马就被哄然的议论声打破,“时总!请问季家少爷和时家是什么关系?”
“时总!你方才话的意思是说,季家少爷也享有时家法定继承权力吗?”
媒体的话筒拥挤地递到时庚的面前,人群蜂拥而上。
“……”
季知书看着时庚的身影从人群中消失不见。
他怔愣着,甚至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方才时庚的说的话,每一个字他都听得很清。
足够清。
“时先生很在意您。”就连一直都默默无言的辛鹏都不由的说上一句,“这件事并非是时先生完全可控的,所以希望您不要误解他。”
商人舍利,人都说时庚是一个狠心的伪君子,可是又有几个可以做到像时庚这样。
荒唐。
真是荒唐!
这就是时庚的目的吗?季知书感觉自己的心都有些乱了,像是异常的开始膨胀,灼烧。
时庚在大众公开给了他一个名号。
为什么?
季知书反复的在心里重复这个疑问,可是没有什么可以给他一个准确的答复。
他觉得头又疼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房间的大门被打开。
时庚就逆着光出现在他的面前,身下的投影拉出一道笔直的投影和季知书交汇在一起。
他说,“小书,跟我回家。”
我带你回家。
时庚眉目含笑,镜片透着微光,含藏着他所有的隐忍和欲望。
他将季知书推向舆论的高潮,又亲自来接他回家。
时庚上前一步握住了季知书的手,在他怔愣之际拉着他往外走。
“值得吗?”季知书木讷地问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