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富贵酒楼,沈清欢来到许家。
门房已经认识她,不用她说便已经进去通报。
正厅里,许江远和将胡守约正在商议事情,听见沈清欢来了,立刻从椅子上直起身,忙道:“快请进来。”
“守约,你先去忙,等我见完沈姑娘再找你详谈。”
“知道了,老爷!”
胡守约转身离开。
门房也拎着沈清欢父女从外面进来,三人打了个照面,彼此浅笑颔擦肩而过。
“沈老弟,清欢侄女,你们来了。”许江远笑意盈盈迎下来,看着沈山讪笑两声:“我比你年长几岁,托个大叫你一声老弟,你可愿意?”
沈山是庄稼人,平日里也是在码头干些粗重的活,被人呼来喝去惯了。
忽然被人如此客气对待,倒是有些拘谨紧张。
“许老板客气了,您喜欢就成。”
许江远哈哈一笑,拍了拍沈山的肩膀:“既然如此,此事就这么定了。清欢侄女,你可答应?”
“许伯伯!”沈清欢甜甜的喊了一声。
许家乃是金陵第一富,这一层关系攀上对她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她怎么可能会拒绝。
况且,许江远这个人豁达又耿直,为人正派,是个值得深交的。
“诶!”
许江远应得爽快。
小丫鬟上来奉茶,许江远引两人上座,然后便说起了正事。
沈清欢将背篓中的图稿递给许江远,“许伯伯,这是二十张画稿,您先过目,若有不合适的地方指出来我修改。”
“成!”
许江远是信得过沈清欢手艺,不过却也认真看着手中的画稿。
“这些款式和花样都不错,以后你只管按照自己的心意来就行,不过这戴头上的东西,也有几点要注意……”
许江远说了一些注意事项。
比如不能用净白,不能用纯黑,这两色只有特殊场合才能用。
沈清欢一一记在心里。
“多谢许伯伯提点,我记下了。”
到了午饭时间,许江远留父女二人吃饭,沈山觉得有些唐突本想拒绝,却被沈清欢一口答应下来。
沈山无奈,只能由着女儿胡闹。
沈清欢这可不是胡闹,她还想跟许江远打听常乐镇以外的事。
吃饭的时候,许江远也不负众望跟她讲了很多关于北陵的事。
北陵分九州,四府一州,四府下辖乡镇不计,冀州京都乃京畿要地,除冀州外其他八州主管者皆由当朝皇帝调任。
每三年一任,或升或降皆由政绩评判。
沈清欢听得认真,心里的小算盘也在啪啪啪的打个不停。
吃完饭,沈山就提出告辞。
“许伯伯,第一批簪子我会尽快送过来,您可以让店里的伙计先做宣传,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生。”
“你这丫头,看不出鬼主意挺多的。”
许江远是生意人,知道她这话里的含义,忍不住笑着打趣。
沈清欢莞尔一笑,想起还要去见罗素芸,便问道:“对了,许伯伯,您可知道罗姑娘家住在何处?前些日子她订了簪,我得给她送去。”
“城南边门口有两座石狮子的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