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我瞧着不像是来送东西的。”
“听说柳老太要给自己大孙子准备彩礼,该不是把心思动到出嫁的孙女身上……”
“天哪,这柳老太也太不知羞了,居然找出嫁的孙女要银子做大孙子的彩礼,这要是说出去柳家还不得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听说沈家如今日子过得红火了,莫不是柳老太要不到银子动了歪心思?”
村民们一人一句,把事情猜得七七八八。
……
众人云云,田氏他们并不知道。
田氏瞧着围墙上一个个脑袋,搬了个杌子放在院子中间,翘着二郎腿坐下,故意扯着嗓子对着院子里喊了起来。
“柳老太,念着咱们两家是姻亲,你把东西还回来,再当着父老乡亲的面给青青赔礼道歉,这两件事我就都不跟你计较。”
“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柳老太站在屋檐下,瞧着田氏跟个大喇叭一样到处宣扬家里丢了东西,恨不得找块抹布堵上她的嘴。
这不就是告诉全村的人,东西是她拿了?
“我做的缠花簪,大小一共十五支,您交出来吧。”
沈清欢觉得其实没必要跟这种人浪费口舌,没有证据的前提下,她根本不会老实交代把东西交出来。
依着她的想法,直接绑了送去县衙。
一顿刑罚下来,不怕她不说实话。
可柳老太是大嫂的亲奶奶,不能不顾及大嫂和大嫂爹娘的处境。
来的路上,一家人就已经商量好了。
先礼后兵。
柳老太如果老实点交出东西,这事就算了,如果不老实,那他们也不会手软,直接交给官府处理。
“什么缠花簪,我不知道,也没有见过。”
柳老太打定主意不承认。
“昨天你们家那么多人,丢了东西怎么能算是我偷了?难道就不可能是别人?”
没有证据,黑得也能说成白的。
沈清欢冷冷一笑,没有作声。
这时,沈素带着杏花村村长从外面进来。
杏花村的村长姓洪,叫洪振涛,六十多岁,却很健朗,走路脚下生风丝毫不输年轻人。
洪振涛瞧见柳老太顿时觉得没啥好事,脸上的神情又冷了几分。
“奶,村长来了。”
田氏起身,朝着洪振涛点了点头,“劳烦村长走一趟,此事还请村长今日做个见证。”
“您客气。”
洪振涛虽然不知道生什么,不知道孰是孰非,可就凭着田氏对自己这客气的态度,心里就已经偏向沈家。
“有事您尽管开口,我和杏花村的村民都是见证。”
田氏淡淡一笑,看着柳老太说道:“我家昨日重孙满月,家中甚是热闹,以至于让某些人抽了空档,将我孙女做好的簪偷了去。”
“你家丢东西你来找我,你这给人乱扣屎盆子的习惯,还真是让人恶心。”
柳老太梗着脖子,一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蠢样。
洪振涛斜了一眼柳老太。
柳老太顿时噤声,闭嘴不言。
洪振涛这才看着田氏,问道:“您可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