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一边将一支苹果插片的绿饮敬给了林子苏,“为了奇妙的缘分!”然后自己先抿了一口。
林子苏讪讪一笑,内心酸涩,喃喃自语了一句“为了缘分”,很不开心,不开心自己像个木偶一样,明知尴尬却还在这里晃荡,为什么不离开呢?
林子苏又摇摇头,神不知鬼不觉也饮了下去。
丁俊良看着她一饮而尽,也惊呆了,但他很快回过神,趁机又取一杯,递给林子苏。
林子苏还没反应过来,丁俊良又和她碰杯,陶醉然然道:“张爱玲,知道吧,她有一句描写缘分的话,很妙,很美!‘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迟一步,遇上了也只能轻轻地说一句:哦,你也在这里!’
对于我而言,美女就是我的福星,只要一遇见美女,就会有好事临近。为了即将到来的好事和福气,这一杯表示我的感谢,感谢上帝让我遇见你,让我有好事生。”说罢,和林子苏硬碰了个杯,也一饮而尽。
林子苏完全没了意识,说话的力气也没有,但心里的烦恼和郁闷更浓了,烦恼催使她又饮了他递来的“饮料”,是的,她认为是“饮料”……
丁俊良见她又一杯饮尽,禁不住一脸坏笑,林子苏依然醉眼朦胧,指着丁俊良的脸,道:“你,比,远,远,先生,差,远了!”
林子苏眼看要倒,丁俊良趁机一把搂住她,林子苏有点愤怒,推开他,身子禁不住打了几个转。
一阵天旋地转,看到旁边有台子,便要去扶,谁知扑了个空,如玉山之倾倒,还扯翻了旁边的茶歇餐台——
动静太大,以至于引得所有人都纷纷围观过来,丁俊良赶紧去抱她。
不料却被一个人大力推开,林子苏被来人结结实实抱住。
丁俊良定睛一看,竟是周瑁远。
“哎呀,这不是周公子嘛,好久不见你啦!”随即看到周瑁远阴沉的脸,才觉不对劲,看了看林子苏,又看了看周瑁远,疑惑道:“这位是——?”
此时,林子苏已醉得不省人事,嘴里还嘟囔着“你比远先生差远了”,周瑁远瞪了他一眼,道:“我的人,你也敢动!”
丁俊良这才恍然大悟,一脸尬笑道:“哦,原来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自家人。兄弟我自罚一杯!”
说罢,就将手中的“饮料”一饮而尽,这才笑道:“不过,周总,你的女人,哦,不对,你怎么会带一个不会喝酒,嗯,应该说完全不懂酒的女伴出来应酬呢!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哦!”
眼见周瑁远要动怒,丁俊良心虚惹不起,只好赶紧溜号:“嗯,抱歉,那边还有朋友招呼我,我先过去了啊!”说罢,便小跑开溜。
此时,看到瘫软如泥的林子苏,周瑁远又气又怒,拿起她喝空的杯子,闻了一下,不禁眉头一皱。
原来林子苏喝下的,根本不是什么饮料,而是被称作鸡尾酒之王的manda1a,味涩清寡。
而调配了其他饮品的颜色和味道的manda1a,很容易让不知情的人误以为是饮料,殊不知却是烈性无比,非行家不知其酒性,林子苏就是这样着了丁俊良的道。
丁俊良被称作“上京四少”之一,花边韵事可谓领衔“四少”之名,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
他留意到林子苏一人流连会场,左顾右盼,身边也无伴,又见她独自豪饮鸡尾酒,神情落落寡欢。
他猜她定是圈外人,看她长相清纯甜美,身材也是凹凸有致,不由地见色起意,意欲戏弄一番,自信能抱得美人归,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周瑁远将她救下后,也不等酒会结束,便将林子苏抱回房间。
谁知甫一进门,林子苏就吐了,刚好就吐到周瑁远的身上……
向来有洁癖的周瑁远,哪里忍受得了这样的污秽,原本就恼她坏了自己的商务活动,让自己颜面尽失。
还这般放荡不羁,与陌生人大醉酩酊,最后让自己来收场,在历任的商务女伴中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简直荒唐至极。
周瑁远暴躁极了,忍不住地连连爆粗“Fuck”,将她丢在一边,便要去换衣服。
林子苏哪里还能自立,没了依靠,顿时东倒西歪,听到周瑁远爆粗,大笑着也跟着念了句“Fuck”。
周瑁远气不打一处来,眼见她要跌倒,不得不扔了西装外套,将她半搂半抱地弄进洗手间,拍着她的背,让她趴在马桶上狂吐……
直把吃的喝的都吐光了,吐得人都虚脱了,林子苏才瘫在地上。
周瑁远不想她弄脏床,便给她收拾洗漱,还帮她换了衣服,看到那副美丽诱人的少女胴体时也不禁怦然心动。
随后,将她抱到床上,认真端详了好半天,几次想上手抚摸都行而又止,最终还是盖上被子。
林子苏红颜醉姿,昏昏然然,失去了所有的感知,嘴里还时不时碎碎念两句“Fuck”。
周瑁远又气又恨又恼又好笑,却又无可奈何。
安置好她,准备离开时,只听到她略带嘶哑的声音:“方老师,好想你!”
他的黑眸子突然一缩,闪出一道凌厉的杀气,禁不住死死地盯着她。
她正一脸慵醉,喃喃呓语:“方老师,别离开我,好吗?”
周瑁远坐到床边,拨开她凌乱的丝,认真打量了好半天,才冷笑一声。
林子苏翻过身搂住他,迷醉又依恋。
周瑁远摩挲着她白皙又光滑的手臂,呆坐在床上,沉思良久,见她终于睡沉了,这才拿开她搂抱自己的手。
他起身来到露台,打了个长途电话,眼睛时不时回头看一眼屋里的林子苏,神色十分冷峻。
洗浴结束,周瑁远叫了客房服务来清扫,一应完毕,才回到卧房,准备合衣睡下。
不料却看到半个被子都被踢到地上了,林子苏的大半个身子也裸在外面,昏睡中的她还在拼命地挠痒……
周瑁远觉得蹊跷,前去一探究竟,不看则罢,一看也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