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吃惊:“你要这个做什么?”
“做,做,做纪念。”我趴在椅子上陷入昏睡。
次日醒来,人已在包府,床头摆着一张朱漆梨花木椅,我抚着额头想了很久才记起醉酒后的片段来。
小丫头搅着毛巾嘻笑道:“昨晚老爷被李公子送回来的时候,可是抱着椅子呢。怎么劝都不肯放手,最后扶到床上,老太太过来恐吓您说要把椅子取下来烧了,这才放了。”
“是么……,”我坐起身,看了看那椅子半日后笑:“那就烧了吧。”
早饭正在扒地瓜粥的时候,狗腿喜滋滋的来报:“老爷,整整一千两啊!除去酒席,整整赚了这么多银子啊!”
我哦了一声,刚要开口,就有人进来呈上书信一封信道:“大人,卫太师京中急报。”
狗腿不悦的打开信,只看了一眼,便慌张附到我耳边小声道:“老,老爷,出出出出事儿了!太子近日微服出巡,怕现在人已到陵南了!”
我挟根萝卜丝不屑:“他巡他的,管我们什么事儿?”
“不,不是啊,老爷……昨天您过寿,宴请了陵南的所有名人,朝庭有明文律法,为官者不得以任何借口向百姓索取钱财,否则以收贿论处……一千两,够,够抄家了!”
假想情敌
抄家??!!
我手中的饭勺铛啷一声掉在地上,慢慢将嘴巴里的萝卜丝嚼完咽了才瞪着他回道:“咱们这叫礼尚往来,又没有用刀逼着他们送礼。”
“可可可是……”“没有什么可是的,“我打断他,接过小丫头递过来的勺子,继续扒粥:“再说了,他不是私服么,说不定就从这儿走个过场。陵南就这么大地方,他就盯着老爷我这点小破事儿呢。”
说完冲丫头举起小碗:“再给我添点儿饭。”
狗腿一脸郁闷的捏着信纸立一边去了,我继续埋头奋战。
“报报报包大人,有有有有人求见!”
“这怎么回事儿啊,一个两个全都给我结巴了,立正,深呼吸……慢慢说。”我捧着杯子教导神色慌张的家丁。
“外头有有来了几个人,说要让您亲自出去迎接。”
我一口茶喷了出来,老子没那么背吧?传说中的说曹操曹操到?
狗腿扑上来拽着我的胳脯,紧张着抽着脸道:“看看,说来就来了,八成是知道昨天的事儿了……”
拍拍襟前的水印子,我故作镇定问:“几个人?”
家丁伸手:“五个。”
屈屈五个人,我怕了你啊,强龙不压地头蛇,哼哼。
我摸摸胸口,冲那人吩咐道:“把人带到这儿来。”
狗腿死命扯我袖子:“老爷,还是咱们出去迎接的好。”
我一撇嘴:“不去,谁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啊,谱还是得摆摆,来人都去接,这种掉份儿下作的事儿我才不去干呢。”反正也没报上真身。
刚不忿完,门口就悄无声息的多出几个人来,其中一个存在感实在太强,一排里头我瞅半天愣只看清他一个人模样来。
第一眼印象只觉那人身姿如松,脸上皮肤像敷了层粉般莹白剔透,五官皆出类拨萃聚在一起凭添几分女气的柔媚。
忍不住再将五冠分开细看,于是将方才的断论皆数推倒:剑眉如墨线条锋利,一双微撩的凤目微微眯起暗藏杀机,让人再不敢与之对视。
“我以后不想再看到你。”这是百花楼离别时他曾对我说过的话,奈何当时包小飞有眼无珠,当他是个容易拿捏的软柿子居然还骂了回去,如今想来惊悚。
“老爷,老爷……”
我恍然回神,将目光心虚的转向别处,这才注意到偎在他怀里的人妖美人,娇弱可爱小鸟依人,目光却由情郎身上的暧昧陡然剜我肉的凶狠,我心虚再次转移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