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英:“我呸,你个老不死的外来户子,竟敢对我们李家人指手画脚。你那孙子还没中秀才呢,你嚣张什么,不就让你验个货,拿着鸡毛当令箭!”
“你……”没等余婆子回怼,一旁的夏倾音听得火冒三丈,刚要骂回去,却被身边的宋桂兰扯到身后。
宋桂兰说道:“李家什么李家,常言道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你现在嫁给了王二麻子,你就是王家人,你冠的是王姓。
再说了,夏氏之所以给的价钱高,讲明了货必须质量过关,你这样糊弄人,就是你爹李江河来了,那也得退货。
还有,我警告你,你少外来户外来户地挤兑人。余婆子可是在桃溪县衙门立了户的,赵家是正经稻花村人,你再胡说八道,押你去衙门说理!”
宋桂兰知道李二英家族势力大,余婆子和夏倾音恐怕会吃亏,所以干脆自己站出来打头阵。
她一顿掰扯,李二英插不上嘴,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然后一把抓过小儿子:
“去,把你姥爷喊过来,就说宋桂兰仗着他男人当里宰,当街骂我,连余婆子一个外来户都骑到我头上拉屎!”
夏倾音被这泼妇气发财了。
宋桂兰和余婆子是她雇的人,两人因为验货被人指着鼻子骂,她这个老板若是一声不吭就太痿了。
“货是我收,钱是我付,我想要谁的货就要谁的货。李二英你年纪比我大这么多,别逼我说不好听的,赶紧把这些破烂货拿走,从此你家的货我一律不收,再撒野抓你见官。”
李二英一听这话更像是被点着的炮仗。
是夏倾音揽的活不差,但她一个死了爹娘,又死了男人的寡妇,还带着两个拖油瓶,无依无靠凭什么跟她叫板?
李二英向来嚣张惯了,气急攻心之下不管不顾拿起板车上劈柴的大砍刀,朝着夏倾音就砍过来。
“小心!”宋桂兰余婆子,包括王守业和他的儿子媳妇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夏倾音却只冷冷看她一眼,丝毫不见惊慌。
她同时使用【力量剧增】和【速度剧增】,在刀快要砍在她的脖子时,一脚踹在对方的肚子上。
只见李二英瞬间连人带刀直接飞出去十多米,倒在了臭水沟里,翻了七八个滚儿。
“夏氏你这疯婆娘,敢打老子的女人,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我大哥大嫂当时就应该让你抱主成亲,嫁给周家那死鬼!”
王二麻子一看媳妇被打出去,捞起手边的镰刀就冲上来。
结果可想而知,他同样被夏倾音一脚踹进臭水沟,同李二英作伴去了。
周围人都惊住了,夏氏看起来柔柔弱弱,怎么力气这么大?
王守业全家也愣住了,难道那日在城隍庙刘凤说她被夏倾音爆揍了一顿是真的?但当即就想明白了,王大拿一家都没有人味,若真是夏倾音打的,应该拍手叫好。
现场只有余婆子知道夏倾音的身手,暴雨之夜她可是一个人端了一窝黑衣人。而且四日前又一个人制服了九个武功高强的杀手,连知府陈尧丰的官都是她撸下来的。
余婆子深知官官相护的道理,怕夏倾音身手暴露会惊动朝廷引来杀身之祸,走上前握住她的手满脸担忧之色。
夏倾音按了按余婆子的手,微微一笑,示意她宽心:“婆婆,咱们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李二英的货质量这么差,得亏你给我验出来。她家的货我不会再收,李家要出招就让他们放马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李江河带着一群人赶了过来,老远就听到李二英痛苦的喊叫声。
走近一看,是闺女和女婿在臭水沟里四仰八叉。
“是二英!快、快、快你们几个快快把你妹子扶起来!”
李江河生了八个儿子,就这么一个闺女,从小宠到大,一点委屈都没受过,为了以后能离闺女近一点,还让她嫁在当庄。
此时亲眼见李二英倒在臭水沟里磕得浑身青紫,李江河怒不可遏。
“王守业,你虽然是稻花村的里宰,可你也不能作威作福随便殴打良民吧。走,咱们现在就去衙门,我要递状子告你以权行凶,我看你这里宰还能不能当!”
说着就要上来拉扯王守业。
“慢着,你闺女和女婿是我打的,你找错人了。”夏倾音站到王守业身前,气势逼人。
夏倾音可不惯着他。
“王里宰这么多年在稻花村兢兢业业大家有目共睹,凭你一句话就想颠倒黑白?怎么仗着你家族人多,仗着你生的儿子多,就想在稻花村横行霸道?”
“你!”李江河被一个和他孙女差不多大的女人训斥,气得脸红脖子粗。“好,既然你承认人是你打的,那跟我上衙门。”
“上衙门好啊,但是该跪公堂的不是我,是你那当众杀人的女儿女婿。”
夏倾音不是刚被放妻那会儿了,现在她立了女户是自由之身,有钱有粮还有系统金手指。只要不违抗朝廷,不明面上与官家对着干,就不怕官府。
“我东家派我来村里收野货,李二英以次充好拿不合格的货逼我收,我不肯她就恼羞成怒拿大砍刀砍我。我若不还手,这一刀下来我身子上就剩个血窟窿了。还有你女婿,众目睽睽之下拿镰刀杀我,我若不还手,如今身上还是剩个血窟窿。
砍刀镰刀都在现场是凶器,在场的父老乡亲都是人证,你女儿女婿当街杀人他们全都看得一清二楚。你要见官,我还要见官呢,我也递状子,我们让青天大老爷断断案,看看到底谁蹲大牢。”